丁菲的這句告誡,讓我吃了一驚。我相信:丁菲不會隨便說出這種話。
我告辭了丁菲,越想越替小寡婦擔心了。
這個程軒雲今天救了小寡婦,太不尋常了。難道程軒雲對小寡婦情有獨鍾?難道程軒雲對小寡婦另有企圖?
我越來越覺得,今晚程軒雲救小寡婦的事兒,更象是有預謀的。想到這兒,我的脊樑冒出了冷汗。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神秘人讓瘦猴弄清小寡婦下班的行走路線,又讓瘦猴調戲小寡婦。這一切似乎都是為“英雄救美”做鋪墊。
“啊!”我驚叫了一聲。難道程軒雲就是神秘人?
我仔細梳理了一下:一開始,神秘人讓瘦猴對懷孕女阿菊下手,把她推下河淹死。原因應該是阿菊懷了程父的小孩,還是個男孩。也就是說:阿菊的兒子有可能會爭奪程家的家產。顯然,這就損害了程軒雲的利益,所以,程軒雲要加害阿菊。
據程母說:她曾經把阿菊懷孕的事兒,告訴了程軒雲,但程軒雲當時沒有表態。
想不到程軒雲這麼陰險,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阿菊害死了,掃除了程軒雲爭奪程家財產的一個障礙。
還有,當我和丁菲幫程逸飛奪回房地產公司和服裝設計公司後,神秘人就立即對我和丁菲下了手。
現在,神秘人又對小寡婦下了手,看來,他只是想接近小寡婦,好透過小寡婦打入程逸飛的內部,蓄謀搞垮程逸飛的兩個公司。
現在,一切都很清楚了,程軒雲就是隱藏得極深的神秘人。
當然,我只是推測而已,要想最終確定誰是神秘人,就得抓個現行。
我推測:程軒雲救美后,還會和小寡婦“意外相逢”。
想到這兒,我立即給小寡婦打電話。
“翠花,你還沒睡覺吧?”我問。
“章哥,現在才十點鐘,還早著呢。”小寡婦樂嗬嗬地說。
我聽小寡婦說話的語氣,好象已經從傍晚的驚嚇中平復了。
“忙什麼呢?”我又問。
“章哥,我正在打毛線呢。”小寡婦回答。
“打毛線?現在誰還打毛線,多累人呀。商店裡能買到毛衣、毛褲,費那個事幹嘛。”我不以為然地說。
“章哥,這您就不懂了,自己打的毛衣、毛褲穿著暖和,還結實。”小寡婦笑著說。
“哦,也許你穿慣了自己打的毛衣、毛褲,我呢,穿慣了外面買的毛衣、毛褲。”
“章哥,您試試自己打的毛衣、毛褲,就知道比外面買的強多了。”
“我想試也沒法試呀。”我遺憾地說:“不試也好,一試,試上癮就麻煩了。”
“麻煩啥?”小寡婦問。
“穿上癮了,又沒人給我打,豈不是麻煩了嘛。”我尷尬地說。
“章哥,我現在就是幫您打毛衣、毛褲呢。上次,我到您家住了兩晚上,沒經過您的允許,翻看了您的衣櫃,我見您的毛衣、毛褲都是買的,又薄又不結實,就起心想幫您打了。現在,我已經幫您打好了毛衣,毛褲也打得差不多了,過一、兩天就可以送給您了。”小寡婦幽幽地說。
“啊!”我吃了一驚,沒想到小寡婦這麼心細,竟然翻看了我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