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陳杰愛上你了,所以,一大早就開車跑來接你上班。假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這個陳杰很多情喲。”我笑著說。
“不太可能吧。陳杰每次跟我約會,都是走著來的,從沒開過轎車呀。”小寡婦說。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來監視你的。”我一本正經地說。
“監視我?”小寡婦一楞,問:“為啥要監視我?”
“也許是陳杰愛上了你,還愛得很深,所以,他擔心有人追求你,就跑來監視。”我說道。
“這…這是完全不可能的嘛,我已經對陳杰說了,我是獨身主義者,不可能嫁給任何男人的。”小寡婦扳著臉說。
“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那就是他對你居心不良,希望掌握你的行動軌跡,包括和什麼人來往等等。”我瞅著小寡婦說。
“太…太可怕了吧,他竟然監視我。”小寡婦咬緊嘴唇說:“章哥,您說得太對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呀。看來,我確實得對陳杰留個心眼了。”
“翠花呀,你可以試探一下陳杰。”我幽幽地說。
“咋試探?”
“等會兒,我把車子退到小樹林後,你偷偷下車,然後,大模大樣地從他車旁走過,如果他下車邀請你上車,那就是來接你的。如果他不露聲色,那就是來監視你的。”我面授機宜道。
小寡婦點點頭,說:“章哥,您這個辦法好,一試就能試出來了。我倒要看看陳杰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翠花,假若他問你:咋沒帶胸針,你怎麼回答?”我問。
小寡婦想了想,說:“我就說胸針太漂亮了,捨不得戴,留著逢年過節的時候戴。”
我點點頭,說:“好。我想:陳杰肯定會動員你每天戴胸針的,假若他真這麼動員你,你就答應下來,告訴他:從明天起,你每天都會戴胸針的。”
我發動車子,慢慢退到了小區大門對面的小樹林子裡。這兒很背靜,一個人都沒有。
小寡婦對我說了一聲再見,就下了車。
小寡婦繞了一個小彎,從小樹林另一頭走出來。她故意慢慢騰騰地走過“陳杰”的轎車。
“陳杰”沒下車邀請小寡婦。顯然,“陳杰”是來監視小寡婦的。
我心想:髮卡失靈了,難免不讓程軒雲生疑。他很清楚地知道:小寡婦不可能發現髮卡是竊聽器,更不可能把髮卡竊聽器弄失靈。所以,他肯定會懷疑小寡婦的身後另有其人。
小寡婦走遠了,“陳杰”的轎車發動了,不緊不慢地尾隨著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