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把車停下,問問這些傢伙,究竟想幹嘛?”程逸飛憤憤地說。
我望著程逸飛嘻嘻一笑。
“大哥,你笑啥?”程逸飛不解地問。
“老弟呀,大哥笑你書生氣太足了。你想想:這大馬路誰不能走,人家盯你的梢又沒寫在額頭上,你憑什麼質問人家?”我拍拍程逸飛的腿,說:“我夠書生氣了,你比我還勝一籌,真有你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不理會他們?”
“咱們知道有盯梢的,就得警覺點,防備點,我看呀,今晚的交易也許不會一帆風順了。”我憂心忡忡地說。
“不至於吧。”程逸飛依然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十五分鐘後,我們的車子駛進了徐家灣。我回頭瞅了一眼,見那輛摩托車停在村口,沒有進村來。我分析:盯梢的可能不只這兩個人。
“大眼睛”難道不甘心這塊《和親夫妻石》落到別人的手裡,要來個強取豪奪嗎?如果這樣,他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我想:“大眼睛”不至於是個法盲,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違法。
徐大爺見我帶著客戶來了,笑眯眯地迎出院子。
“進屋吧。”徐大爺客氣地說。
“徐大爺,天氣太熱,就在院子裡坐坐吧。”我抬頭瞅了一眼天空,見月亮還沒影兒。唉!這月亮啥時候才能升起來?這塊《和親夫妻石》只有在月光下,才能看清楚動物的圖案。
徐大爺搬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又沏了一壺好茶。
我見月亮還沒升起來,也就不慌著鑑寶,只是和徐大爺拉著家常。
徐大爺有點沉不住氣了,他問:“小章呀,你今晚來,不是專門和我聊天吧。”
“徐大爺,我喜歡和您聊天嘛,能增長不少知識呢。”我拖延著時間。
“小章,還是先辦正事,完了再聊天吧。”徐大爺催促道。
我突然覺得院子裡一亮,抬頭一看,月亮終於出來了。
我欣喜地說:“好吧,那就先談生意。徐大爺,您把石頭拿出來,讓客戶瞅瞅。”
徐大爺進屋去拿來了石頭,我看到:這塊石頭換了一塊黃色的包裹布。我暗暗笑了,心想:徐大爺終於把女人的爛褲衩子扔了。
我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對程逸飛說:“這塊石頭我白天已經看過了,你欣賞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