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媽在這兒,我非再扇你一嘴巴。”苗絲雪小聲威脅道。
“絲雪,小章是客人,你對人家尊重點。”苗母訓斥道。
“他是客人?明明是冤家、仇家嘛,他把姐都撞死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苗絲雪狠狠瞪了我一眼。
“絲雪,你沒聽小章剛才說的話嗎?絲雨很可能是被人推到車輪下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小章也是受害者呀。”苗母動情地說。
“哼!章詩文,你真會編故事。我問你:又不是車水馬龍的街道,半夜了,難得有一輛車經過,誰能掐得這麼準,一推就把人推到車輪下了?”苗絲雪質問道。
“苗絲雪,在那個巷子口的馬路邊,正好停著一臺小轎車,遮擋住了我的視線。但是,兇手能夠看到我的車子開過來了,所以……”我辯解道。
“行了。”苗絲雪打斷我的話,撇撇嘴說:“哪怕你把故事編得天花亂墜,也騙不了我。”
“絲雪,我覺得小章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假若絲雨是被人害死的,那麼,我們就得替絲雨報仇呀。對了,絲雨死時,一直沒閉上眼睛,原來是想告訴我們:她是被人害死的。”苗母哽噎著說。
“媽,您別聽這傢伙瞎咧咧,明明是一起交通事故,卻硬要往刑事案件上扯。顯然,他這麼做是想推卸責任,好把賠償款要回去。”苗絲雪瞪著我說:“我告訴你:我姐是一個非常善良、忍讓的人,她從沒得罪過任何一個人,怎麼會有人加害於她呢?”
“是啊,我們絲雨連走路都怕踩死了螞蟻,不論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不是躲,就是讓,不可能樹敵呀,更不會有人想置她於死地的。”苗母大惑不解地說。
“伯母,我問您:苗絲雨談了男朋友沒有?”我心想:就算苗絲雨沒得罪過一個人,但照樣有可能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絲雨上大學時,結識了一個大她三屆的學哥,叫程逸飛,倆人相戀了三年多。”苗母說。
“程逸飛?是不是路程的程,安逸的逸,飛翔的飛?”我大驚失色地問。
“是呀。”苗母好奇地問:“你認識程逸飛嗎?”
我搪塞道:“我…我不認識,只是聽說過這個人。”
我感到萬分奇怪,怎麼苗絲雨竟然跟程逸飛搭上關係了?
前幾天,我幫程逸飛到徐家灣買古董時,他曾說過:女朋友出了車禍。原來,他的女朋友就是苗絲雨呀。
突然,我感到自己很對不起程逸飛,是我,讓程逸飛失去了女朋友。
“苗絲雨和程逸飛的戀情進展到哪一步了?”我追問道。
“關係一直挺好的。程逸飛在他父親的服裝設計公司工作,他已經跟父親談妥了,讓絲雨也到這家公司任職。”苗母嘆了一口氣,遺憾地說:“我們絲雨和程逸飛是天生的一對,可惜呀,有情人沒成眷屬。”
“程逸飛父親的公司實力如何?”我覺得:苗絲雨如果真是被人推到車輪下,那麼,這個事件可能與苗絲雨與程逸飛的戀情有關。
“這個……”苗母從沒細究過這個問題。
“程逸飛的父親除了經營服裝設計公司,還從事服裝製造和貿易,聽說家產有十多個億。”苗絲雪插嘴道。
“哦。”我心想:程逸飛是富二代,一定會有許多姑娘追求他。因此,苗絲雨的情敵不會少。
“苗絲雨有閨蜜嗎?”我又問。
苗母搖了搖頭,說:“絲雨有妹妹,平時,倆人形影不離,所以,她就沒交其它朋友了。”
“哦,我知道了,伯母,請您把苗絲雨所在的墓地告訴我。”我說。
“絲雨安葬在康樂墓園,東二區,56排,第8穴。”苗母說。
我把地址記錄在手機上,然後,站起來說:“謝謝伯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