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還有小薛,你們趕緊嘗一嘗這茶水的味道如何。”待墨家的弟子將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面之後,陳楊連忙招呼著兩人趕緊嘗一嘗。
“多謝東家。”
王玄策和薛仁貴拱手謝過了陳楊之後就便端起了桌上的茶碗,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東家,此茶十分的可口呀。”王玄策抿了一口,然後仔細的看了看茶碗中在茶水中不斷沉浮的茶葉,感嘆道:“沖泡之後,茶芽朵朵,葉脈綠色,似片片翡翠起舞,顆顆葉片臥底後,飲之唇齒留香,回味無窮呀。”
“看來玄策也是會飲茶之人啊。”陳楊聽著王玄策的評價,不由的有些眉開眼笑。
“東家,王大哥,這茶水真有你們說的那般玄妙嗎?我喝著也沒有什麼感覺呀,就是覺得稍微的有一點苦澀,但是喝下去十分的解渴。”
薛仁貴聽著陳楊和王玄策不斷的品評著他們正喝著的茶水,實在是有些不明所以。一口喝下了還稍微有一點燙嘴的茶水,薛仁貴咂吧了一下嘴巴,覺得並沒有喝出什麼感覺,也沒有覺得什麼唇齒留香,唯一的感覺就是覺得這茶水喝下去以後,十分的解渴。而且,聞著確實是有一股提神醒腦的清香自茶碗之中飄起,也沒有之前在別處喝的那些茶湯那般,充滿了各種苦辣酸甜的味道。
王玄策聽了薛仁貴的話之後,偏過了頭,看了看薛仁貴喝完了茶水,放在桌子上面的茶碗,有些詫異的問道:“小薛,你這是一口全部喝下去了嗎?”
“對呀,王大哥,怎麼了?”薛仁貴被王玄策這麼一問,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於是,疑惑的說道:“王大哥,難道我喝的有問題嗎?剛才在喝的時候,我好像還把幾片茶葉也喝進去了,嚼了一嚼,真的太苦了。”
“你這小子,讓你品茶,真的就像是那牛嚼牡丹了。”王玄策聽了薛仁貴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笑罵了薛仁貴一句。
“玄策呀,可不能這麼說小薛。”陳楊看著被王玄策罵了之後,一臉委屈的薛仁貴,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對著王玄策說道:“玄策啊,這茶水此物,本就是給人解渴用的,我們這般品茶,只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小薛乃是真性情,何必強求他和我們一般去細細品嚐呢?他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怎麼痛快怎麼來。”
“小薛啊,莊子裡面有我之前做的一個茶缸子,到時候回去的時候,你到莊子裡面來拿一下,到時候我也給你一些茶葉,你就按照你的喝法來。我給你的這個茶缸子一定會滿足你的。”
薛仁貴聽著陳楊要給自己一個茶缸子,不由得嘿嘿一笑,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王玄策。
看到了薛仁貴的眼神,王玄策直接上手了,用手在薛仁貴的後腦上拍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小子,得意什麼呢?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還不快點謝謝東家。”
“薛禮謝過東家了。”薛仁貴也沒惱,嘻嘻笑著站起來衝著陳楊拱了拱手,然後依舊得意洋洋的衝著王玄策說道:“王大哥,你聽到了嗎?東家都說我喝茶的方法沒有問題,而且還要送給我一個專門讓我大口喝茶的茶缸子呢。”
看著薛仁貴得意的樣子,王玄策無奈的搖了搖頭,而陳楊則是哈哈大笑。
就在陳楊和王玄策兩人看著薛仁貴這個活寶表演的時候,墨家的一個工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後面還跟著諸多的工匠。
“陳先生,你交代的子彈殼已經做好了,但是我們安裝不到一塊呀。”
這名工匠也沒有顧得上臉上的黑灰,以及髒兮兮的雙手,將手中拿著的子彈的各個部分放在了陳楊旁邊的桌子上面,有些困惑的對著陳楊說道。
“你們這麼快就把子彈殼做好了?”陳楊帶著懷疑的口吻說了一句,然後眼睛看向了工匠放在桌子上面的子彈殼部件。
看著桌子上面的三個青澄澄的部件,陳楊臉上的懷疑立馬就消失不見了,然後捧著三個部件,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不是說讓你們用黃銅麼,怎麼用的是青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