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劃破天際。這座城池逐漸恢復活力,賣早食的早早出攤,街上行人逐漸多起。小二打著哈欠推開客棧大門,將招牌搬到門口。
雲飛揚老早就起來打坐調息。
敲門聲響起。唐寧的聲音傳了進來。
“飛揚。該走了。”
“馬上。”深深的撥出了一口昨夜的濁氣之後。雲飛揚穿著儒服走了出來。
望著同樣換成了普通衣服的唐寧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好。”
只見考場外的空地黑壓壓站著一大片人,都是來送的親朋好友。他們被士兵阻擋在遠處,不得接近。
排在考場門前隊伍的人數有一二百人之多,他們都是參與鄉試的。陸續透過考場門口士兵與監考官檢查,湧進考場大院。這隊伍中還不乏一些鬢角蒼白的中年人與花甲老人。
人群有幾分蠢蠢欲動,氣質淡然的雲飛揚與冷豔的唐寧倆人很是顯眼。
負責監考的縣丞很明顯就注意到了倆人。
一搭眼他就知道了。昨天給自己彙報的有倆個峨眉劍派的人過來報名。應該就是他們倆人了。
“峨眉劍派的好苗子啊。”在他的身旁一身文士服,是朝廷派來做主考官的學士往那邊看了一眼,開口道。“最近多事之秋,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這倆人。不論那雲飛揚是否能考上鄉試。以後他也一定會為官的。”
縣試不似府試那般繁瑣,並且只要答完卷章,便可交卷離開考場。
看了幾眼沒有營養的試卷之後。雲飛揚隨隨便便寫了幾首腦海裡所記下來,別人還沒有聽說過的詩歌,交了卷子就離開了。
唐寧站在門口,一副早已瞭然的表情望著他說道:“考完了?”
“考完了。”雲飛揚說道。
“考的怎麼樣啊?”唐寧詢問說道。
“不說十拿九穩,不過也是八九不離十了。”雲飛揚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走!買點好酒慶祝慶祝。”
“兄臺且慢。”只見一個一身錦衣相貌俊朗,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的青年公子朝著倆人走來。
雲飛揚耷拉著眼皮望著他說道:“有事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看到面前的這種傢伙,就想要抓住他的臉狠狠的抽一頓。笑的太假了。裝也裝不出來記憶裡的那個傢伙那樣,一笑就給人一股子如沐春風一般的好感。
同樣一旁的唐寧也有些厭惡的瞄了對方一眼。從小見識過族內爭權奪利的她,對於這種虛偽的傢伙,天生就有一股子特殊的警惕性。
“敢問……”
然而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雲飛揚拉著唐寧倆人就離開了。
“公子……”對方聞言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怪異的望著倆人離去的方向。隨即制止了一旁想要說些什麼的家丁緩緩的說道:“唉。以後再說吧。”
此時對方的表情顯得有些憂鬱。不知道心底想到了什麼令人愁苦的事情。令這個看起來有些虛偽的青年立即變了一個哀愁的樣子。
完全不在意那個令倆人感到煩躁的傢伙是怎麼想的。雲飛揚親自釣了兩尾魚,還燙了兩角酒。
一個風姿綽約的絕代麗人,正坐在視窗,調弄著籠中的白鸚鵡。
她一隻手託著香腮,手腕圓潤.手指纖美,眉宇間彷彿帶著種淡淡的幽怨,彷彿正在感懷著春的易老、情人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