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下面實在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
他若沒有恰巧看見,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東西不見了時.也沒法子說是她拿的。
捉賊捉贓,這道理他也懂的.當然只有吃定這啞巴虧了。
何況這種事根本沒法子說出去。
‘唉,女人,看來男人對女人的確要當心些。’
雲飛揚心裡微微感慨了起來。不禁覺得楊無忌說的是真的對。
天已經快亮了.淡淡的月還掛在樹梢,朦朧的星卻已躲入青灰色的蒼穹後。
青石板的小路上,結著冷冷的露珠。
雲飛揚赤著腳,穿過院子,冷冷的露水從他腳底下直冷到頭頂。
他忽然變得很清醒,簡直從來也沒有這麼樣清醒過。
敲門聲響起。唐寧直接睜開了眼睛,雙眼之中在也沒有剛才宿醉的樣子。
“飛揚?”
“是我。”雲飛揚打了個哈欠說道:“走吧。我還要考試呢?”
“好啊。”唐寧的嘴角淺淺的泛起了一絲好看的弧度。她就知道雲飛揚不是那種男人。
他忽然發現這景象在凌晨看來竟比黃昏時更美。
他沿著湖岸旁的道路慢慢地走著,領略著這新鮮的湖光山色。
他一點兒也不急,就算再走三天三夜才能走到他昨天投宿的客棧也沒關係。
那狡猾的美麗的女人醒來後,發現那盆花又變成空的時候,臉上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想到這裡,雲飛揚忍不住笑了,心裡雖然難免也多多少少有些難過,但那種秘密的、罪惡的歡喜卻還比歉意更濃得多。
他忍不住伸手入懷,將那些失而復得的東西再拿出來欣賞一遍。
他怔住了。
荷包裡除了他的錢財,以及科考的身份牌之外。居然又多了兩樣東西。一串比龍眼還大的明珠.一塊晶瑩的玉牌。
這樣的珍珠找一顆也許不難,但整合這樣一串同樣大小的,就很難得了。
玉牌也是色澤豐潤,毫無暇疵。
雲飛揚當然是識貨的,一眼就看出這兩樣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這兩樣東西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