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希打完點滴,四肢有些發飄地回到家,單元樓門口像根石柱子般矗立的吳向生並沒有過多的引起她的注意,倒是邱氏姐弟住著的那棟樓門前,有一個接著一個看起來很貴重的箱子,接連搬了上去。
“是有人搬家嗎?”
何洛希在心裡如是想。
但何洛希一眼就看出,那些箱子基本都是v中古老花的手提旅行箱,如果說是真的搬家,這些箱子的空間也不足以去運送大件東西,唯一能確定的是,箱子的主人,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一般家庭。
何洛希從那些小心翼翼搬著箱子進出的工人身邊經過,在大約差不多七八個箱子運送上樓之後,那開著商務車到達樓下的工人們,才慢慢駛離了樓下。
隨即,身側響起吳向生的聲音。
“你……好點了嗎?”
吳向生面對病怏怏的何洛希,基本上都沒了想要記仇的脾氣。
何洛希有些難得地抬起頭望著吳向生,忽然很委屈地哼唧了一聲:
“我想吃魚。”
這一句,使得吳向生原本發誓不想原諒她的決心開始動搖,只見他微微皺著眉頭,擺出一個負責任讓小孩聽話的老家長的姿態,嚴肅地搖了搖頭。
“不行,我上網查了,你過敏,魚蝦都不能吃。”
“但我想吃。”
何洛希不依不饒,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
“你答應我了,會給我做魚吃,你說話不算話。”
何洛希說完,因為症狀沒有完全緩解,而劇烈地咳嗽起來。
她十分清楚,適時地服軟放低姿態和撒嬌,可以獲取更多的利益,並將其最大化,何洛希對此,深諳其道。
吳向生見自己拗不過她,卻也沒有立即同意何洛希的胡鬧,而是像是捧著一個易碎的藝術品似的,小心地扶著何洛希的胳膊,護送著她上樓。
“你見到何……律師了嗎?”
何洛希差點說漏嘴,直接冒出何意山的名字。
而吳向生卻十分認真地搖了搖頭,垂眸看著那個身前那小小的人,沒有什麼顏色的蒼白嘴唇,輕輕地一張一合。
“我不知道姓什麼,我放到前臺就走了,就正好外派任務到那附近去。”
“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