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你就是認錯人了而已。”
“可能吧。”
楊寧南還是處在疑慮的狀態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認同了何洛希的說法。
“天海市就這麼大,也有可能……”
楊寧南說著,眉頭越擰越緊,爾後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識地掐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嘴裡唸唸有詞道:
“不對啊,要是沒人跟我說,我怎麼不光知道他的長相和名字,還知道他是你鄰居?!”
何洛希卻十分淡定,來回欣賞著自己修剪了沒多久的指甲,眼中很是滿意。
“說不定你的主治,是透過催眠告訴你的呢,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她?”
何洛希沒有絲毫的慌張,而是像在敘述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但楊寧南對於去邱鍾惠那裡複診,似乎有些牴觸,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哆嗦出一句:
“十天左右了吧。”
何洛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轉上關上了用來通風的推開窗。
“她是在像我示威呢,透過灌輸不屬於你的記憶,以此來告誡我,'你身邊的人被我控制了的資訊',楊寧南,你說這是成年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何洛希一聲冷笑,背過身去,眼睛卻片刻不離地盯著書櫃玻璃上倒映出的楊寧南的臉。
“楊寧南,你很信任她?”
楊寧南手心一陣瘋狂的出汗,來回的在襯衫的衣角上擦了擦,緊緊咬著下嘴唇,爾後才緩緩開口道:
“也不是,我很久沒有去找過她了,自從來你這兒之後,但上次她跟陳世光到診所,我就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所以就去醫院掛了一個她的號。”
何洛希輕笑著歪過頭,隨手拿了一隻鋼筆在指間來回轉動,而楊寧南則自然而然地被轉動的鋼筆吸引去了目光。
“那你找她複查了什麼呢?”
楊寧南搖了搖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我就隨意跟她聊了幾句,說了一下最近的近況,然後就睡著了,反正我醒來之後就已經在門診大廳坐著了,她的診室也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