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裝逼這種事情,講究個淺嘗輒止,過猶不及,不能貪杯……
畢竟他也不知道,萬一說到什麼常識性錯誤,搞不好就整段垮掉。
裝逼是很快樂。
但裝傻逼就不一定了。
簡單忽悠完兩個少年後,祁風又重新恢復了沉默的姿態。
對夢中世界,他還有太多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他現在唯一能判斷的,是自己好像是被誤會,從一個很了不起的地方闖了出來,如今正被大勢力收入麾下,準備帶回去培養?
但具體怎麼培養,還要等這個叫屠蘇的光頭大漢醒來,才能知道。
只是一直到過了中午,屠蘇都還沒有醒。
王軒拿了點乾糧和水出來,讓大家隨便吃了點。
窩窩麵糰不算好吃,但池魚吃的面無表情,卻速度飛快……
差點沒把自己給噎著。
三年的囚山廝殺,無時無刻不在面對著危險。能吃上一口乾淨的食物,對他來說,已經稱得上奢侈。
倒是祁風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兩口,就都給了池魚。
一方面,是他離開囚山前剛吃了碗分量十足的小面,確實頂飽,到現在也沒有很餓。
另一方面,是窩窩麵糰確實有點噎人……
隨後的路程裡。
王軒依舊喋喋不休,詢問著有關囚山之中的事情。
池魚還是寡言少語,一般只是點頭或者“嗯”兩聲,偶爾才會多說幾個字。
祁風也差不多,一般只是點頭或者“嗯”兩聲,偶爾扭過頭,想辦法讓池魚多說幾個字……
就這麼硬著頭皮糊弄了一路,臨到傍晚。
屠蘇終於醒了。
祁風只覺得耳旁一股滾燙的濁氣吹來,馬車裡的溫度都彷彿憑空上升了些。
扭過頭,屠蘇已經睜開了眼睛。
“掌櫃的。”王軒叫道。
屠蘇點了點頭,對著祁風和池魚說道:“活著走出囚山,就和過往再無瓜葛。從今天起,你們只是晨溪酒樓的門客,除了需要定期完成酒樓的任務外,不做任何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