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周圍就沒有幾個正經人,連張瘦瘦那個胖子都天天想著騙老子酒泉。
還是咱家的池魚乖,從不讓人操心。
從某種意義上說,屠蘇那個大光頭好像也變得有點可愛起來?
“陰謀主義要不得啊。”
馬少爺鬆散的身子微微直起,如松一般挺拔,卻又不顯的生硬。
“我以前聽過一個故事。”他輕聲說道。
“什麼?”
馬少爺淺笑著緩緩開口:“有個博士的課題是:柔軟的水如果在高空落下,會不會把人砸死?”
“他做了很多研究和資料驗證,花了無數精力,和自己的教授在實驗室裡瘋狂實驗,最終得出了結論:不會。”
“他太興奮了,逢人便說,結果被一個路過的大媽反問:你淋過雨麼?”
說到這,沒等祁風反應,他自己便笑出了聲。
“博士不會求高空的水滴下落,大公司花了幾萬元分檢肥皂盒不如一臺電風扇,公司老總一輩子忙死忙活,結果卻只是和普通老漁民一起,在沙灘上躺著曬太陽……”
“怎麼說呢。”
他挑了下眉毛:“其實大部分人腦子裡,對於’有錢人或聰明人’的想象,也就止步於此了。”
有錢,意味著有資源。
他們可以請最好的老師,依照愛好去選擇生活,有無數的試錯機會而不用擔心沉沒成本。從小可以與各行各業的頂尖人士交流,培養談吐,瞭解世界,去看別人一輩子都看不見的風景。
真正限制人們對於有錢人認知的,從來就不是金錢。
是眼界。
“我只是把他們希望看見的,展示給他們而已。”
馬少爺的手指靈巧的敲擊著鋪著桌子,彷彿在彈奏一首祁風沒有聽過,但絕對優雅又迷人的鋼琴曲。
“這樣他們才會心滿意足,然後把我當成一個傻子,毫無保留的把心裡話說出來。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像一個觀眾,看拙劣的話劇演員,費盡心思的想討好自己。”
說完,他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伸手拿過了一旁的挎包,從裡面翻出來一些絢麗多彩的寶石,造型別致精巧的擺件,以及各種鑲鑽鍍金的生活用品……
他們唯一的共同點,無一例外,就是看起來就很值錢,但實際上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