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疑惑道:“人們總說,囚鬼無雙。為什麼除了你們,歷屆囚鬼都只會有一個人呢?”
祁風自己也不知道,當然不會吭聲。
池魚雖然沒大家剛認識時,那麼沉默了,但魚嘴裡一般也蹦不出來幾句人話。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囚山的生活。
最後只能說道:“反正,就是想殺人。”
祁風:……
可以,這個理由很池魚。
但王軒卻還是不解道:“可如果不殺人呢?只要好好躲著,活夠三年一樣可以出山,幹嘛還要自相殘殺?”
這麼一說,祁風也覺得有道理。
這種想法的人哪怕不多,但六百多年來,總不會一個都沒有吧?
可囚鬼,卻始終是三年一位。
池魚也不明白,只能搖頭:“不知道。”
王軒還想再問點關於囚山的事情,忽然耳朵一動:“退!”
一片漆黑中。
周圍的樹幹上忽然有蘑菇炸開,細密的水霧迅速擴散。
聽見提醒,祁風第一時間後撤離開,但池魚傷勢較重,還是慢了半拍,被水霧沾到了右手上。
但池魚絲毫不慌,面無表情的從懷裡取出火石,咔嚓一聲擦出火花,直接將沾水的右手點燃!
這果斷的操作,看得祁風是眼角直抽抽:“雖然你的右手廢了,但也不是治不好。你也不至於破罐子破摔吧……”
本來只是骨頭斷了,續上就行。
現在可好,肉都熟了。
祁風甚至都聞到了烤肉的味道……
只是才剛說完,呲呲啦啦的火光中,一隻只細長的蟲子從池魚的面板裡鑽了出來,在火焰中焚燒死去。
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是……”
池魚解釋道:“雨線蟲,遇熱撒卵。”
“陷阱?”王軒眉頭緊皺:“可我們連火都沒點……”
剛說完,他忽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