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眾人散去之後，趙燕摟著有點失魂落魄的宋雲，說道，“好了，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你呢，回去睡覺吧，睡一覺，明天讓王虎風風光光的走，這也算是我們做兄弟的最後一份心意了。”
“我想在外面陪陪王虎。”宋雲坐在了椅子上，說道，“多陪陪他。你回去吧。”
“唉。”趙燕坐到宋雲身旁，從口袋中摸出一包煙，自己叼上一根，也遞了一根給宋雲。
“你不是不抽菸麼？”宋雲接過煙，叼在了嘴上。
“抽菸容易讓人的血管變細，然後讓你的思維變遲緩。”趙燕說道，“我不抽，是因為我要時刻保持一顆清醒的腦子。今天晚上，無所謂清醒不清醒了。”
宋雲掏出打火機，先給趙燕點上，然後再給自己點上。
深吸了一口煙，宋雲仰著頭，把腦袋頂在了後面的牆壁上，看著升騰而起的青煙，沒有言語。
“都是我的錯。”宋雲在沉默許久之後，平靜的說道。
“沒有誰的錯。”趙燕說道，“只要能給王虎報仇，就可以了，不是麼。”
“嗯。”宋雲點了點頭，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說道，“等王虎下葬之後，我就去。”
“你…要保護好自己。”趙燕猶豫了一下，說道，“王百億能屹立在zj那麼久，肯定有其原因的，其實，我不建議你過早的就去，因為王百億那邊，肯定已經有了防備，與其正大光明去，倒不如偷襲。”
“沒事兒。”宋雲微微張著嘴，任菸灰掉到自己胸口，也沒有去碰它，“誰攔著我，我就殺了誰。這次，誰的話，我也不聽了，誰動了我的兄弟，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唉，隨你吧。”趙燕嘆了口氣，久久沒有說話。
兩人就那麼坐著，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蘇南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溫度一下子由之前的十多度降到了個位數。
天氣預報說，這是入冬以來最強烈的一次冷空氣南下，希望大家能多多呆在家裡，沒事少出去外頭晃盪去。
宋雲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一件貼身的黑色t恤，一個黑色的馬甲，鬍子略微的有點拉茬了。
此時的宋雲，依舊坐在昨天晚上的椅子上，依舊那樣抬著頭，看著天花板，而趙燕則是彎著腰，低著頭，好像在看著地上的菸頭。
地上，是滿滿一地的菸頭。
“天亮了。”趙燕抬起頭，用手墊在腦袋後面，說道。
“嗯，亮了。”宋雲將抬著的頭低了下來，說道，“要送王虎走了。”
“嗯，是得送他走了。”趙燕點了點頭，站起身，“我去外面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