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曲有酒,才是應了我這醉夢亭的景啊!”含玉感慨道。
言語間,戲子已上臺。
“來了。”含玉看著一樓戲臺,輕輕說。
顧遙知和魏凌澤便看向戲臺。一女子著戲服款款上臺。透過濃豔的妝容,顧遙知看出這女子長的還算是清秀。那女子走至古琴面前,緩緩跪坐下,輕輕拔動。
伴著琴聲,輕起朱唇道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日,我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控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飛昇成仙,不為長生,只為佑你一生,平安喜樂。”
平淡的曲聲飄蕩在醉夢亭之中,向來熱鬧的醉夢亭被琴聲渲染,安靜的令人窒息。
一曲罷,女子緩緩退下,醉夢亭便炸開了鍋“好!”歡呼聲經久不息。
顧遙知握在手中的茶已涼了,涼到了顧遙知的唇。顧遙知回過神,看到手中的涼茶,輕笑了笑“倒是有本事。”呢喃自語。
“可否叫出來見見?”魏凌澤對含玉言語。
“殿下吩咐,自然可以。”向身後的侍女揮了揮手,侍女便轉身離去。
含玉端起聽曲時送來已久的瓊花釀,為魏凌澤斟滿了一杯“殿下請。”
“嗯!”
顧遙知把玩著手中的杯子,靜靜的看著一樓的喧鬧。
不多時,侍女便戴了唱曲的女子走來了。
顧遙知看向走來的女子,藍色琉璃衣服,半束頭髮,妝容還尚未褪去,卻不同剛上場時的濃豔。
女子被侍女帶到三人面前,女子欠身行禮,未出一言。
“你叫什麼名字?”魏凌澤問。
女子從來時,頭一直微低著,聽到魏凌澤話語,才緩緩抬頭看向魏凌澤。目光對視的那一剎那,女子竟突然紅了眼眶。
“二,二殿下。”輕輕呢喃,卻因淚水變的哽咽。
“你認識我?”魏凌澤淡淡的問。倒像是故意問的。
女子突然對著魏凌澤跪下了,眼中噙著淚,卻是不出一言。
“怕是二殿下不知在哪留下的風流債吧!哈哈。”顧遙知笑著。
“莫要胡言。”魏凌澤皺著眉,瞪了一眼顧遙知。顧遙知自知無趣,便不再言語。自顧自聽一樓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