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伏圖大師在頂上國設下聞名天下的暗路結界,你又利用這個結界欺神騙鬼了幾十年之久,怎麼對結界這事還是如此1無所知呢”烏赤金1開口便點出關鍵就在結界這件事。
“先生這1提醒,倒是讓我恍然大悟,原來成也結界,敗也結界,我居然是輸在這個1向讓我瞧不起的小道末技。”寅6和尚惋惜的說著。
“這結界既然能讓釋尊金佛無遠弗屆的來去自如,當然也能讓烏赤金這個殘破之身神出鬼沒,所以你以為我1直待在這至寶園中,其實這段時間裡,我早已走遍萬山諸國。”烏赤金毫不忌諱的說出這個秘密。
寅6和尚這時看了看4周,發現這鳳凰臺儘管看上去還是鳳凰臺,卻已經沒了原本鳳凰臺該有的氣味,於是他心中已然有數,此時自己多半已是身陷烏赤金所設的結界之中,那就表示自己已經成為烏赤金的囊中之物。
尤其烏赤金願意如此坦白,完全不在乎自己知道他的秘密,既然如此,多半就如自己剛剛所料,今天或許是在劫難逃。
只是寅6和尚對此倒也不以為意,對他來說,這不過是求仁得仁,他從未想過這1戰能全身而退,只要最後能拉著烏赤金1起落馬,就已經是最大的勝利,他早就吩咐過冥王,1旦今夜自己遭遇不測,便不計1切代價除掉同在至寶園中的烏赤金。
“看來,1切都已在先生的指掌之中,能否請教先生是在何時看出的破綻”寅6和尚好奇著烏赤金到底是如何看穿自己天衣無縫的這1切算計。
“你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今天你所做的1切,如果換做是我,也沒辦法做的更好,我不過是預先知道了你的起心動念罷了。
不瞞你說,自從我在5聖教總壇受了重傷之後,同樣天殘地缺的荒野重就成為我的心魔,1直盤踞在我的心裡。這些年來,我不斷揣度著荒野重的所思所想,1頭鑽進荒野重是如何盤算著怎麼去對付東牙山,以及怎麼對付我的各種陰謀詭計。
既然赤煙7子都是由荒野重1手培養起來,理所當然的也會跟他有著1般的心思,換句話說,摸透了荒野重的心思,自然就能摸透你們的心思,這其中,又以你跟荒野重最是心靈契合。”
烏赤金1開口便將荒野重給扯了進來,這段時間裡,他的確是以荒野重為師,不斷揣摩著荒野重用來對付東牙山的各種伎倆,也好用它們來對付赤煙7子。
“先生與少主從未見過面,更沒有機會從我們身上去了解少主的心路歷程,先生又是從何去揣摩少主的各般心思呢”寅6和尚不解的問著。
“這當然是拜荒野重所賜,拜赤煙7子所賜,尤其是拜寅6和尚你所賜!這段時間以來,烏某挨你們的打,足足捱了8年之久,烏某就算再是駑鈍,也該知道自己挨的是什麼打。
如果烏某捱了這麼多頓毒打,還揣摩不出你們的心思,那麼烏某不但是愧對教導自己的師長,更是侮辱了你們這1群肝膽相照的君臣,畢竟你們曾經如此鄭重其事的把烏某視為對手,烏某若真是如此不堪,那不是讓你們也跟著不堪嗎”烏赤金此時又恢復了他1貫的辯才無礙。
“烏先生所言極是,赤煙7子殫精竭慮的用盡各種方法去對付先生,的確足以讓先生對我們的心思瞭如指掌,我倒是忘了先生如此之聰慧,竟不曾對此有所提防,這1點,是我疏忽了。”
寅6和尚確實未曾想過自己在不經意間居然會將破綻洩露給烏赤金知道,這的確是防不勝防,只是天底下除了烏赤金這1個人,又有誰能做到這件事,無怪乎自己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倒也不必過謙,無論如何,我不過是用你們的方法去對付你們罷了,直到現在,我仍不認為除了你們的方法,還有什麼方法能對付得了你們
換言之,我相信只有荒野重才能對付得了荒野重,只要通透了荒野重的思路,就不用擔心荒野重出招,所以我唯1需要做的就是等你出招,然後用荒野重的方法去對付你。”
烏赤金將這幾年自己的心路歷程,毫無保留的剖析給寅6和尚知曉。
說
“對我來說,不管是荒野重或是赤煙7子,為了對付東牙山,你們早已醞釀了數十年之久,無論如何,都不是我在短短數年之間便可匹敵,尤其眼下我又遭遇重殘,所剩之日更是寥寥無幾,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整軍備武。
我唯1能做的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要對付荒野重,就必須用荒野重的方法去對付荒野重,那麼要對付寅6和尚,就必須用寅6和尚的方法去對付寅6和尚,如此而已。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瞭解你這個人,既然你是赤煙7子的大腦,我便將你視為唯1的對手,只要能將你給癱瘓了,就等於癱瘓了赤煙7子,烏赤金畢竟是個凡體肉胎,不可能化作無數分身去對付赤煙7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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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不得不事事都學著荒野重,就像是荒野重曾經帶著雷娘子跟你,讓你們從小就透過我的1言1行去了解我,這是當年雷娘子親口告訴我的,她說在她的青春歲月裡,不管日日夜夜、睜眼閉眼,到處都是我陰魂不散的影子。”
烏赤金既是諷刺著自己,同時也諷刺著荒野重與赤煙7子,雖說見賢思齊向來都是美談,但是眼下所說的這些人、這些事,都在幹些見不賢卻仍舊思齊的陰損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