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鄰省的一棟別墅內,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一整晚有些安靜的氛圍,主任遣人去接電話,不多時人折回來對主人說:“夫人,電話裡的人指明瞭要您去接電話。”
那夫人走過去沙發那邊昨下午,不緊不慢接了電話,聽到那頭的人聲音有些慌張便訓斥:“慌慌張張作甚?教你的遇事要冷靜你都拋到腦後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摸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連忙說沒有沒有,之後在她詢問之前說出他打這電話的主要目的。
“你是說他在盤查?”那夫人冷哼了一聲,“你就因為這個慌里慌張的失了你的穩重?十幾年的事當真是那麼好查出來的?”
那頭男人有些遲疑,“可是不也讓他查到了一些頭目嗎?”
“那是我故意放出去的訊息。”夫人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她放了點訊息也不會讓她查出來,估摸著這時候還毫無厘頭呢。
“這……”男子倒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了,夫人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到時候你自然全部都知曉”便掛了電話,留下一臉懵逼的男人看著手中被結束通話的電話一頭霧水。
可終究是在她手底下為她工作的人,內心有諸多疑惑卻也不敢打電話去追問,畢竟說以後會知曉,那他就等,又不是不會不知道這件事的最終結果。
掛了電話之後那夫人讓傭人把自己送回了房間,點上薰香聽了一會小曲兒才徹底睡覺,嘴角笑容的弧度始終淺淺的,似是做了什麼美夢。
事實也的確如此,她夢到自己預謀了十幾年的計劃在緊急催化下快速按照她預想的方向發展,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她所謀劃的那個計劃。
星期五那天很快就來到,病房裡許韶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雲鉞忙前忙後辦手續,家裡叫來的阿姨在幫著收拾東西,她一個人坐在一直上百無聊賴,便想找件事做。
可阿姨雖然在忙卻也注意著她,按照雲鉞倆父子的吩咐什麼都不讓她幹,最後她不得已去給白天消失不見的木亦白打電話要池曉曉的聯絡方式。
木亦白外套口袋裡的手機不住震動,他有些惱怒地睜開眼睛接電話,對面傳來許韶華溫柔帶笑的嗓音時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脾氣,只能好聲好氣地問:“您這時候打電話來做什麼?”
“你在忙嗎?”許韶華看了眼時間,這個時候是上班族在忙工作的時候,可雲鉞前陣子也有說木亦白這小子白天不知道去做什麼,工作都是晚上才處理。
夫妻有說過這個問題,木亦白滿口應下卻絲毫不該,倆人沒辦法便隨了他去,可這個點他一般都是消失不見的狀態,沒說在忙什麼也不透露出忙不忙。
所以她才會趁這麼個時間打過去,聽到他的問話到時擔心耽誤了他辦事。
班上人多耳雜還要上課,木亦白起身走了出去倚著欄杆接電話,“沒什麼事,您今天不是出院嗎,是需要我過去接您嗎?”
“不麻煩了,你爸爸在呢。”她輕笑了一聲,“我找你是想找你要下小鳶的聯絡方式,這好幾次了都給忘了,要不是坐著無聊我估摸著又給忘了。”
“可是小鳶現在在上課。”木亦白提醒她,“您要了聯絡方式找她聊天那也得等到她上完課才好,不然現在給人打過去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也是。”她怎麼就忘了這一點,“但是聯絡方式你先給我,我去看看小鳶的社交賬號之類的東西,多謝了解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