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修自然不信,道:“少來消遣你大爺!”
肖俞扯住武鳴修身上的麻索,輕輕一抖,麻索寸寸落地。而後說道:“看,現下你已是自由之身。要走邊走,我是不會留你了。”
武鳴修緩緩舒展手腳,扶著牆站起身來,仍是一臉戒備地看著肖俞:“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肖俞道:“沒有花樣可耍,就是要放你走。”
武鳴修反倒一屁股又坐了回去,道:“雖然不知道你憋著什麼壞,但我知道天上不會白白掉餡餅。反正我落在你手上也沒打算能活下來,你就不要再白費心機了。早點殺了我,你們該接下來該幹嘛幹嘛去吧。”
肖俞很堅定地搖搖頭:“你越這麼說,我反倒越捨不得殺你了。如今這世道,像武舵主這麼視死如歸的好漢太少了,我敬你是條漢子,就遂了你的心願,咱們真刀真槍再打一場。要是單打獨鬥,算我欺負你。你只管回去調兵遣將,我們在這裡候著便是。”
說完,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就剩下武鳴修一個人對著敞開的房門發呆。
駱希夷在門外聽得真切,大惑不解。
跟在肖俞身後走遠了些,駱希夷壓低了聲音問道:“徐兄弟,老哥哥腦子糊塗,沒看懂你的深意。若是武鳴修真的就此離去,咱們不就是縱虎歸山嗎?徐兄弟你那一番幸苦也就白費啦。”
肖俞道:“就是要讓武鳴修回去,咱們才有文章好做。”
駱希夷仍是不解:“咱們留著武鳴修,就算南漕不來救他,多少也會有些投鼠忌器。若是讓他走了,咱們可就只剩下硬碰硬這一條路了。”
肖俞道:“武鳴修已經被劫持了兩日,揚州分舵絲毫沒受影響,方才武鳴修說是因為他手下兄弟都是明白人,沒亂了陣腳,但我卻覺得,光靠他手下人自覺,遠遠做不到這一點。只能說明,武鳴修不在了,揚州分舵還是有人在主持大局,而且不像是臨時被推舉出來穩定局面的,而是一個素來就很有威望的人。又或者,南漕總舵的人已經到了這裡,在代替武鳴修統轄全域性。”
駱希夷接著說道:“所以,他們才會擺出一副不在乎武鳴修死活的架勢。”
肖俞嘆了口氣:“說道御下之術,南漕的確有些過人之處。在楚州時,我才知道他們在各處分舵都秘密安插了死士,只要分舵主事之人心懷異志,立時就會出手製裁。咱們先不說這法子是否有欠光明,但在亂世之中,卻是有效的。眼下的揚州分舵,他們的後手必定更多。區區一個武鳴修,還真起不了多大作用。”
駱希夷又道:“那也不必非將他放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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