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聲輕笑:“馬堂主說什麼百尺竿頭的事兒呢,也讓我一起聽聽啊?”
馬如空身軀微震。自己也算是個老江湖了,竟然被人欺近而不知,說出去沒的讓人笑掉大牙。不過聽這聲音倒是耳熟得很,應該不是外人。
駱希夷早已滿面春風地迎了出去:“徐兄弟和老哥哥開什麼玩笑,嚇了我一跳!”
馬如空臉一紅,想起自己剛剛說了人家的壞話,只怕已經被一字不漏地聽了去。好在行走江湖多年,早已練就一副好臉皮,乾咳了幾聲,也轉身走向門口,神情自若地向肖俞一拱手:“徐客卿有禮了。”
肖俞站在門外,探頭向房中掃視了一圈,道:“我來的不冒失吧?”
駱希夷忙道:“只要是咱們漕幫的地盤,哪有徐兄弟去不得的?進來坐。”
肖俞卻不動彈,依舊笑問:“別是兩位老哥在商議什麼機要大事,被我打擾了吧?”
駱希夷道:“徐兄弟不在場,我們哪有什麼大事?不過你既然來了,老哥哥還真有件大事找你討個主意。”
肖俞這才舉步走進房中,問道:“駱兄有什麼事不好決斷?”
駱希夷沉吟了一下:“方才馬兄弟來找我商議,這幾日在城外發覺有些閒雜人等鬼鬼祟祟,說不定就是南漕的餘黨。左右兄弟們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派幾個人出去瞧瞧,若真是心懷不軌之徒,就手就收拾了。”
肖俞道:“這事兒···兩位老哥作主就是了,倒也不必一一告知小弟。”
駱希夷道:“徐兄弟是咱們漕幫的首席大客卿,又是咱們南下的主事之人,若無你的首肯,地下的兄弟哪裡肯聽招呼?”
肖俞自然不會被駱希夷幾碗迷湯輕易灌暈,擺手道:“駱兄可不要拿小弟開玩笑,小弟才來漕幫幾日,還要兩位兄長多多提攜才是。”轉向馬如空,道:“馬兄,小弟年輕見識淺,雖然拳腳功夫還過得去,可說起江湖經驗,拍馬也不及您。這幾日難得清閒,您可要多指點小弟。”
馬如空頓時將方才對肖俞的些許不滿丟到九霄雲外,咧著大嘴笑道:“好說,好說。”
駱希夷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差點忘了問正事,徐兄弟過來,是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肖俞向門外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探手入懷,摸出一個小紙卷,託在手心,對駱希夷和馬如空道:“二位兄長請看。”
駱希夷疑惑地拿起紙卷,扯開看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
馬如空嘟囔道:“弄什麼玄虛?”一把抓過,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啊”了一聲。
紙捲上寫著兩行小字:“南漕蘇州分舵內訌,副舵主已殺舵主,攜首級來降,不日可到金陵。”
愣了半晌,駱希夷緩緩道:“這可真是牆倒眾人推啊。”
肖俞道:“管他推不推的,對咱們來說是好訊息,就足夠了!”說完,倒揹著手走出門去。
今日,能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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