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零六
果真,我所料沒錯。
在把屋子裡的擺設都搬出去之後,小廝在床下的青石板磚裡找出個下面被挖空的磚頭,藏著個手掌大的木盒子。
我瞧著盒子有鎖,便道:“你們去門外守著,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來!”
待他們離開,我翻來覆去地研究了片刻,用力攥緊盒子朝地上砸去!
指甲蓋大的鎖頭根本不夠幾次撞的,我開啟蓋子,裡面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沒有荷包玉佩,只放著四五張紙,都是信的模樣。
我拿出來細看,最上面一張寫著:【八月十五,子時初。】
控制不住的,我的手顫抖起來。
這寫的分明是偷情的日子啊!
居然從去年八月十五就開始了嗎?!我當真是瞎了一顆心,白長了眼睛,一點都沒有發覺出來!
忍著火氣,我翻到了第二張。
【九九歸一,卯時三刻。】
看來這是九月初九的了。
剩下的信內容也大同小異,多是兩個人約定的日期,只是再也沒有寫年月,多是時辰了。
我拿著這一疊的東西,猶如燙手山芋般苦笑搖頭。
“徐嬤嬤啊,徐嬤嬤……”我喃喃著她的名字,閉著眼感覺她好似還在我身後一般,如這四年的日夜陪伴。
想起大人剛進獄中那一會,瑪瑙歲數小,陪著我東奔西走的都是她。
我走的腳疼,馬車也顛簸地渾身骨頭都像是碎了一樣,她便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給我揉手揉腿。
第一次見到她,我便徐嬤嬤有幾分好感,因她長得和我上一世的奶孃有五分相似,每每看見她低頭抿笑的模樣,就會讓我想起今生再也見不到的那人。
看來是我錯了。
模樣差不離相似,性情確實大為不同的。
我睜開眼,心中最有一份對她的柔意已煙消殆盡,對著虛空,我道。
“莫怪我心狠,只因你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