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厲害的出身,她絕不可能任人欺壓至今。
京城世家女子擇夫時,哪個不是使出渾身解數,展現出家世、美貌、才情、教養等所有能展示出來的優勢?哪有女子心甘情願隱姓埋名?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壓根不相信裴子琰的說辭,以為只是蕭傾雪使出的障眼法,故意糊弄裴子琰,使裴子琰生出了錯誤的以為。
他轉身前往鳳儀宮,腳步極快,根本不理會身後跟著的一干太監侍衛能不能跟得上。
皇后此時正坐在鳳儀宮發愁。
皇上在前殿招待使臣,殿內發生的事情她不知情,但先是雲驍然被打入大牢,然後林國舅領旨出宮去晉王府請罪,這兩件事由太監傳至後宮之後,讓皇后心頭猶如籠上一層陰霾,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終於驚覺,事情遠遠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簡單。
南詔為他們的太后求醫而來,這個理由聽著很正當,可總覺得來得太巧,而且實在不合時宜。
南詔一來,蕭傾雪徹底佔據了上風,就連皇上都不得不受制於蕭傾雪……
“皇上駕到!”高亢的聲音忽然響起。
皇后心頭一沉,趕緊起身迎了出去。
一身龍袍的皇帝匆匆而來,身後跟著裴子琰,父子二人臉色如出一轍的凝重。
皇后帶著宮人行禮時,皇帝趕緊擺手道:“不必多禮了,說正事要緊。”
皇后抬眸看向裴子琰,卻見兒子神色陰鬱,嘴角抿緊,面上沒有半分笑意,明顯前殿談判結果不好。
皇后一顆心緩緩墜入谷底。
走進殿內,皇帝已落座,皇后走到他對面坐下,謹慎問道:“是蕭傾雪的又提了什麼過分的要求嗎?”
“還是兒臣說的那個。”裴子琰回答,“她要母后親自去晉王府求她和離。”
皇后面色一沉。
“南詔此次事有備而來。”皇帝語氣陰鬱,“他們要接蕭大夫去南詔的態度很堅決,並且根本沒留多少時間給我們考慮,今晚戌時之前,必須把這件事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