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那後媽還把我給告了,讓我給贍養費。”
“法院說,有撫養關系就有贍養義務。”
“我現在每個月要打三百塊錢給她。”
“如果不是相關法律法規,我三百塊錢都不想給,就我那後媽還不滿意,覺得我現在有錢了,就給這麼點,不公平,她還上訴了,結果還是維持原判。”說到這裡,于娟在電話那端笑了笑。
“我真的很佩服你和江雪。”
“很果斷。”秋霞由衷的說。
兩人不再聊這個話題而是聊其他的,聊了一兩個小時,才意猶未盡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想到于娟的話,她說她這輩子最感謝的人江雪。
是江雪讓她知道,原來底層女性的人生還有其他可能。
是江雪重新塑造了她的世界觀,認識到自己閃光點。
晚上她做夢,夢見了三人去往s市裡的火車上,又夢見了那晚他們三個一起躺在賓館的床上,夢裡的她沒有和于娟分開,兩個人合夥開了飯店,好多人到他們家飯店吃飯,賺了很多很多錢,夢裡的兩人都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去旅遊,也活的肆意張揚。
而這邊江奶奶的葬禮上同樣熱鬧非凡。
江大伯覺得這些年他們都沒有在家裡,除了一些家門的親戚,可能不會來太多人。
結果不然,村裡,鎮上來了好幾撥老師過來燒紙,還有一些江雪資助過的一些女孩子,畢業後有的在江雪旗下的工廠或者公司上班,知道了老闆奶奶去世,紛紛讓家人帶錢過來。
還不止,劉青霖接到訊息帶著保鏢,親自趕了過來。
知道他回來,這些年他幫的不少兄弟,人在的就過來一趟,人不在的,也讓家裡帶著錢來。
他們這邊白事有規矩,只要拿錢過來上禮,就不能拒絕。
辦事的主家得管一頓飯,包了江奶奶做飯的商家本來預計的沒有那麼多桌,一下來了那麼多人,立馬又打電話讓人送菜來。本來以為是小單子,沒想到還是大單子。
鎮上縣裡也不知道誰通知的,得知江雪奶奶去世了,來了不少人,路上停滿了車,看著江朝屁顛屁顛招呼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他的客人,結果來人都是沖著江雪來的。
一看穿著就是有一官半職,或者成功人士。
有一個是市裡的某領導,鎮上知道他過來了,親自過來招呼。
江雪見到他們不卑不亢,禮貌道謝,然後叫人安排他們坐下。
保險公司那邊本來最起碼要十天半個月,長的可能一個月也有可能。
葬禮辦掉後,他們兄弟姐妹五個,做為兒女全部去簽了字,然後拿到了一筆26萬的賠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