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觀行不言,眸色泛出些異樣的墨藍來,右手覆在她後頸處,稍一用力,主動吻上她,一點一點從她的唇齒間嘗出香甜。
這香甜刺激得他腦中一片空白,只想憑著本能掠奪更多,滿心滿眼只有她一個。
孟觀行總算明白男人為何在床笫之間好說話,會應下種種承諾,說出千百種情話。
他以為靠自己的毅力和理智慧夠將自己圈在一個安全的區域內,剋制一些事情的發生,已經清心寡慾活了二十年。
但他引以為傲的意志力,對她卻突然失效了。
不知何時動的念頭,興許是在雲山驛站。
在寧陽的這些日子,他做了三次?五次?或許更多關於她的夢,那些在白日裡不敢直面的心思,深夜攤在他面前,逼著他承認。
他有屬於男人身上的淺薄劣性,他喜歡鬱茜羅的身子,喜歡她盛如春睡海棠的容顏。
蠱毒和彌泛的藥讓他在夢中也發洩不出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對她的渴念彷彿更深,更重。
他已經嘗試了最極端的方式,將她趕走,可是她還是湊了過來。
“世子哥哥?”孟觀行覺得可笑,他們算是哪門子的兄妹?
鬱茜羅被他弄得暈暈乎乎,疼痛讓她找回些理智,抬手抓住他意欲繼續逞兇的手,“世子哥哥不要了,你心氣還沒順嗎?”
她有些委屈,“你捏得我好疼,嘴也疼,你瞧瞧,是不是破了皮?”
孟觀行稍稍撤離一些,“莫要勾我。”他聲音啞得厲害,撒嬌是她的本能,媚色彷彿是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
她卻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嘟嘟囔囔地說著委屈,喊著痛,嬌嬌抱怨。
沒有一點對男人危險的認知,的確是個不長記性,又太過自我的姑娘。
孟觀行心底的火氣更盛,知道再繼續下去,只會沒完沒了。他對身上的蠱毒厭煩達到了極致。
“鬱茜羅!”
他閉了閉眼,對她像是對身上的蠱毒一般,有時真是無可奈何。
鬱茜羅氣哼哼地白了他一眼,“你心氣到底消了沒有?別用這麼大力氣抱我!你剛才揉得我不舒服……”
她說著說著紅了臉,這人瞧著清心寡慾的一張臉,下手卻是又急切又用力,像個毛頭莽夫似的。
孟觀行垂眸瞧見她羞紅的一張臉,無聲勾了勾唇,她說那不敢露面的男人不一樣,他瞧來,也不過如此。
那晚在此,她和那男人……孟觀行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抬手慢條斯理地將她頸後被扯斷的粉白細帶繫好,又將她的衣裳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