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王妃推辭兩句,吩咐婢女收下,看向鬱茜羅,“你們娘倆生得當真一個比一個俏。”
鬱織金謙虛兩句,鬱茜羅起身,上前同她見禮,安遠王妃問了她在寧陽和路上的事,送了她一根金步搖,才讓她回去坐著用點心。
坐了約莫兩刻鐘,鬱織金起身同安遠王妃告辭。
等母女二人帶著婢女離開,安遠王妃李氏的貼身婢女忍不住道:“這母女二人生得如此出挑,見了王府的富貴,會不會起歪心思?”
李氏今年只二十有七,只比孟觀行年長七歲,孃家是武威伯府,雖有爵位,但家道中落,不然她也不會嫁給安遠王做續弦。
“你想多了,你瞧這母女二人身上穿戴,就知家裡頭不缺錢,況且她有子有女,進王府作甚?”
“商戶再是有錢,與咱們王府也不能比。”婢女看向禮盒,“王妃,這謝禮該如何處置?”
李氏開啟木匣子,本是隨意一瞥,卻見裡頭整齊擺放了件丁香色對襟長衫和百疊裙,衣裙上繡著一年景紋樣。
用的是上好的含春羅,繡工精緻,竟是不輸宮裡頭出來的賞賜。
李氏很意外,這衣裙無論是顏色和花紋皆是她的心頭好,這鬱家倒是有心。匣子裡還放了張花箋上頭標明瞭這衣裙是送給她的。
另外還有送給府裡妾室的衣裙,用料倒是一樣,只是上頭的刺繡,較之她這一身要不及。
“收起來吧。”這鬱家得安遠王父子看重,鬱夫人初次登門也極為有心,行為進退有度,她也不會去抹了她們母女面子。
“其他的幾件,按照花箋上來,給各院送過去。”
婢女忙出聲應下,吩咐小丫頭來領衣裳。
另一邊,鬱織金和鬱茜羅隨王妃跟前的李嬤嬤一道往外走,剛離開花廳,走到一處假山池塘邊。
就聽孟無雙歡喜道:“阿羅姐姐!”
奶嬤嬤和幾個丫鬟領著她在不遠處玩,小丫頭眼尖瞧見了她。
鬱茜羅只好駐足等她,“郡主慢些走,當心摔著!”她說話時,快走幾步迎過去。
之前在安遠王府時,這小丫頭隔三差五喜歡去找她玩,她離京那日,孟無雙哭得聲嘶力竭,不捨得她這玩伴。
不過小孩子忘性大,大約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孟無雙跑到她面前,仰著小腦袋問:“阿羅姐姐,你何時回來的?以後還住在我家嗎?”
鬱茜羅蹲下來與她說話,“我來京城有好幾日了,一直在忙著收拾新家。我以後不住在王府,住在王府外頭,郡主若是有空,可以去找我玩!”
“太好了!”孟無雙拉住她的手,“阿羅姐姐,我帶你去看我的兔子!”
鬱茜羅稍有些為難,轉頭看向鬱織金和李嬤嬤。
李嬤嬤忙含笑道:“鬱夫人和鬱姑娘若是不忙,鬱姑娘留下陪郡主玩一會兒,鬱夫人到前頭亭下坐著賞賞花?”
話說到這份上,鬱織金自是應下。
孟無雙立刻拽著鬱茜羅走了,“阿羅姐姐,我有兩只兔子,父王送給我的,白白的,可好看了!”
“那我待會兒可要好好看看。”鬱茜羅笑著跟她左拐右拐。
走了好一會兒,孟無雙突然四處張望:“我的兔子呢?”
一個小丫鬟忙道:“郡主,大白和小白往世子的靜園跑去了,奴婢不敢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