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只穿了件月白繡淺黃月桂的肚兜,春意似綻欲遮,更顯誘人。
她指責他,說到激動處,食指戳著他堅實的胸膛,“是不是我不該動手,讓您親自來搜,您才滿意?”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說夠了?”孟觀行大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氣恨得要將她腕骨捏斷,與她對視片刻,終究敗下陣來。
“鬱茜羅……罷了,你走吧。日後不要再踏足安遠王府。”
鬱茜羅沖他一笑,故意氣他,“那恐怕做不到,你不歡迎我,這王府有人歡迎我!恨不能八抬大轎抬我進府!”
她彎腰去撿地上的鵝黃短衫,身子一俯,顫顫巍巍兩抹起伏的雪白從孟觀行眼前掠過。
孟觀行怔住一瞬,晃過神來,眸中只餘她雪白纖薄的背,細腰似一掌可握,肩胛骨處她似乎還紋上了一朵巴掌大的紅花,形狀怪異,卻蠱惑人心。
他步子不自覺往前邁了半步。
鬱茜羅察覺到他的動作,隨之起身,一步邁到他身前,仰頭似是無辜盯著他瞧,一雙靈動的狐貍眼含著淡淡嘲諷。
“世子,看夠了嗎?”
“我美嗎?”
她手指輕輕勾住他的腰帶,“世子哥哥,怎麼不說話?”
孟觀行似是陡然回過神來,狼狽後退一步,“走!”
“哼,虛偽!”
鬱茜羅慢條斯理地穿好衣裳,離開經過他身側時,駐足,“孟觀行,你活的可真累。”話落,她心情甚好地走了。
孟觀行踉蹌幾步,扶住廊柱站穩,“虛偽……”心口疼得他腦子似是麻木了。
他掙紮閉上眼,半晌才平複心緒,抬腳往正房走時,踢到滾落在地的撥浪鼓,垂眸怔怔看了許久,他終是彎腰撿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在這呢?”
孟觀行輕輕晃了晃撥浪鼓,“咚咚咚”幾聲悶響,一如從前。
可是他早已不是那個事事不如弟弟孟歡的孟觀行。
——
鬱茜羅隨娘親一道回家,準備第二天一早正式開業。
該做的準備都做了,鬱茜羅累了多日,這晚早早歇下。
睡了約莫一個多時辰,孟歡悄悄潛進屋內,站在床前,藉著昏暗燈光,靜靜看了她許久,才溫柔開口,“茜茜。”
鬱茜羅有些煩,睡得正香呢,勉強掙開睏倦的雙眼,將他手揮開,“你就不能白天來找我?你是屬蝙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