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總要有一樣佔據上風,要讓他對她成癮,讓他離不開她,讓他深信她心悅於他。
鬱茜羅從不深想對孟觀行的感情,是不是習慣使然,只要孟觀行能愛她,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孟觀行收拾好自己,從淨房出來,見鬱茜羅乖巧迎上來。
他心裡頭像是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輕輕蹭著,一種難以言表的熨帖滿溢心頭,“阿羅。”他伸手去抱她。
鬱茜羅見他心情愉悅,忙趁機提到柴家,說了柴元順是她生父之事,又說了他與鬱家的恩怨。
“世子哥哥,你能查到十四五年前我祖父的死因嗎?”
孟觀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皺眉沉思,十四五年前,金雲山匪患……柴元順和先太子之死難道也有關系?
他似乎想到一點眉目,鬱茜羅見他不說話,失望道:“是不是時隔太久,查不到?”
“可能會有些難。”孟觀行並沒提及先太子當年也是在金雲山出的事,“但柴元順不還活著?”
鬱茜羅也知道這個理,“他是兵部尚書,難道能把他抓起來審問不成?”
孟觀行勾唇一笑,“事情若真是他做的,只要打草驚蛇,他定會坐立不安。”若死的只是幾個商賈,柴元順不會自亂陣腳。
但在金雲山出事的還有先太子,皇上一直耿耿於懷。
當年柴元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未曾考取功名,卻在十來年時間內爬到兵部尚書一位上。
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交易。
鬱茜羅恍然大悟,“世子哥哥,你打算怎麼做?”
“這事牽涉得深,不是你能過問的。”孟觀行不欲與她多說,榮王十四五年前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若是先太子之死有陰謀,可能牽扯到榮王生母德妃及其母家趙家,甚至旁的幕後黑手。
“你只要顧好自己就成。”
鬱茜羅壓下心中失望,撒嬌道:“我不怕,我知道世子哥哥會保護好我的,是不是?”
“嗯。”
孟觀行稍有些心不在焉,突然想到之前翻卷宗的一處細節,“阿羅,我尚且還有事需要處理,你今日先回去吧。”
鬱茜羅乖順點頭,見他匆匆離開正房,往書房走去。
她暗舒一口氣,自嘲一笑,不知自己在期待什麼。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整理好情緒,含笑離開他的房間,外頭不知何時又飄起鵝毛大雪。她從簷廊走到院中,伸手去接寒涼的雪花。
玉京氣候比寧陽冷許多,雪落下來也不會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