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披風下的人身形瘦弱,整個人從頭裹到腳,只低著頭驚慌失措地說了句抱歉。
林西扶了鬱茜羅一把,她才不至於摔倒。鬱茜羅轉身看向一路走得跌跌撞撞的女人,總覺得她聲音十分耳熟,像是在哪裡聽到過。
林西疑惑道:“怎麼了?”
“我覺得剛才那女子……”鬱茜羅突然想起來像誰了,是饒嶽青的表姐嚴淑雲!“林西,我們快走!”
她忙拽著一頭霧水的林西匆忙追向那裹著黑色披風的女子。
饒嶽青既然還活著,嚴淑雲也沒死,就不稀奇。只是饒嶽青成了榮王妾室,依舊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
嚴淑雲這個榮王曾經的寵妾,怎麼淪落到這一步了?像個過街老鼠,臭烘烘的。
林西邊走邊低聲問:“怎麼了?你認識剛才那乞丐?”
“我懷疑她是‘已經死去’的嚴淑雲。”鬱茜羅三言兩語解釋了之前遇到饒嶽青一事。
林西憤憤罵了饒天民幾句,“身為父母官竟玩這種偷梁換柱的把戲,真是可惡!”
兩人一路在後跟著,眼瞧著嚴淑雲往無人暗巷拐去,他二人加快腳步追了過去,拐進巷子裡。
卻撞見嚴淑雲已經被孟觀行帶人拿住。
雙方見到彼此皆是一驚,孟觀行回過神來見她和林西並肩而立,唇線繃得更直,一言不發轉過視線。
“將人帶走!”
“慢著!”鬱茜羅忍不住先開口,“她是不是嚴淑雲?”
孟伯羽見氣氛有些凝滯,忙道:“是,鬱姑娘好眼力,這都能認出來。”
“我之前在瑰寶閣遇見饒嶽青,她成了榮王的妾室,穿金戴銀的。嚴淑雲活著也不稀奇。”鬱茜羅好奇問,“只是嚴淑雲怎麼淪落到這一步了?”
她話落,瞧見嚴淑雲憤怒掙紮,被巾布塞住的嘴嗚嗚出聲,似乎在罵誰。她狂怒掙紮時,蓋住頭臉的兜帽落下。
露出一張枯瘦憔悴的臉,形似乞丐。
若不是先聽出她的聲音,怕迎面走過來,鬱茜羅都不敢認她。
孟觀行沉聲開口,“這些事與你無關,不是你該操心的,快些回去吧。”
他話落看向孟伯羽等人,“帶走!”
幾個侍衛無聲對視一眼,忙架著嚴淑雲走了。鬱茜羅頓在原地,看著他們一行人離開,她暗舒一口氣,看向林西。
“咱們走吧。”
林西點頭,“這人當真鐵石心腸,罷了罷了,別因為他而影響看燈的心情。”
孟伯羽落後一步,等孟觀行跟上來,他低聲道:“世子,不是說要和鬱姑娘培養感情?您這樣做,只會將人越推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