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觀行看向她手中提著的包袱,“衣裳?”
“嗯,猜對了!”鬱茜羅笑著將包袱開啟,“這一次你幫我們鬱家大忙,報了我祖父的大仇,我自是要謝謝你的。”
“沒有你祖父的事,這案子我也是要查的,不必言謝。”孟觀行實話實說,皇帝興許是年紀大了,加之皇孫之死,皇後出宮前泣淚質問。
他才起了念重新去查當年太子一事。
幸好嚴淑雲沒死,才有了關鍵人證,順蔓摸瓜查清皇孫一死的確鑿證據,先太子當年的死也水落石出。
只是沒想到太子和太孫的死都與榮王和德妃有關。
她祖父一事純粹是碰到了一處。
“無論怎麼樣,該謝還是要謝你的。”
鬱茜羅拿出兩身春裝,“世子哥哥,你要不要現在試一試,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帶回去給你改改。”
孟觀行視線落在那兩身春裝上,一身月白繡竹紋的廣袖長衫,一身藏藍色圓領聯珠雁紋錦袍。
“不必了,若是不合身,讓府上繡娘稍作改動便可。”
鬱茜羅知這兩身衣裳是合身的,只是找藉口讓他試穿一下,他不願,她略有些失望,“那好吧。”
孟觀行提及柴元順,“怎麼說他也是你生父,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
“為何要在意?”鬱茜羅解釋道,“他當初隱姓埋名到鬱家,本就圖謀不軌,我們鬱家只是他走向榮華富貴路的踏板。”
“他都不在乎我們,我們為何在乎他?”
“我和哥哥從沒見過他,與他沒有感情,當初他若是真死了,還值得我們逢年過節給他祭拜一番。
“可他活得好好的,還害死了曾救他性命的祖父,從今以後,我和哥哥的父親只有一人,便是鐘順。”
孟觀行若有所思點頭,“你倒是能看得開。”
“難道世子哥哥還指望我去到街頭給他收屍不成?”鬱茜羅不耐道,“不要再提他,我們說些別的。”
她湊過去,輕輕拉著他衣袖,略有些嬌羞道:“世子哥哥,咱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兩情相悅呢?”
孟觀行一頓,忙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離一年之前不是還有許久?”
“可是我今年都十六了。”鬱茜羅硬是坐到了他腿上,“若是等一年,再決定定親之事,再準備婚禮流程這些,那我得十八九才能嫁人。”
孟觀行看向她,“阿羅,婚姻之事不是兒戲。”
鬱茜羅抬起雙手直接捧住他臉,“世子哥哥,我心悅你,你呢?”
林西說那牽心蠱是很有用的,按理說孟觀行也該喜歡她才是,他之前主動提起一年之期,便是與從前不同的證據。
元宵那日也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