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些小事,你若想做便做。”雲婠婠不過給了他須臾目光,隨即倦道,“退下吧。”
“是。”
哎,好不容易糊弄了過去,雲婠婠想還是得找系統惡補一下某些知識,不然這心可真是太累了。
玄衣遮擋了昏黃燭光,殿中一陣黑影攢動,閻十七的身線在燭火中被越拉越長,重影森森,又在停至桌案前重合到了一起。
他拿起筆枝,不多時,“簌簌”的書寫聲又起......
這一夜雲婠婠睡的極為舒服,待她朦朧醒來時清晨的日光已從窗縫裡透了進來。
潑墨如綢緞般的長發四散在側,女子緩緩睜開雙眸,羽睫在日光下微微顫動,她隨意掀開錦被,因著那動作玄絲薄紗滑落至臂間,細膩如凝脂般的肌膚沾了些清晨的寒意,如初綻的梨花般,誘人不已。
她睡眼朦朧的看向桌案處,閻十七如入定般在那裡一動不動。
她赤足下了軟榻。
昨夜兩邊齊平的奏承已經全部放到了他的右手邊,看來是已經批閱完了,雲婠婠就著軟墊坐下正欲將那筆枝放回原處,餘光卻瞥見了他受傷的左手。
鮮血流至手背凝固,暗紅的有些刺目。
也不知道就原主那性子是怎麼有個這麼好的小魔衛的,即使受了傷也要不管不顧的護衛在她身側,雲婠婠心中有些不覺滋味。
“系統,你之前是不是提到過我有一個鎏月戒,裡面放著可治傷的丹藥?”
【鎏月對戒,陰陽承合,乃魔尊雲婠婠獨有的儲物魔器,其空間無窮,可儲存除活物以外的一切物件。】
“在哪裡?”
【宿主魔息已恢複一二,可用魔息召喚。】
軟白指尖輕磕上手指,一枚通體晶黑流光若冰羽的戒指出現在她的食指上,魔息覆入鎏月,戒裡的物件在她眼前一覽無餘。
看著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和各式各樣的稀世珍寶,她就覺得為難至極,別看那些字她都認識,可真要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她選擇依著那些字詞猜測。
至於用了之後,閻十七是好還是壞,那隻能看他的運氣。
她默默唸了幾個字詞,取出了清創水和癒合丹。
雲婠婠小心翼翼的將閻十七的袖口挽起,白皙如玉的小臂上有一道極深的傷口,雖然已未再流血,但似深可見骨。
她握著清創水瓶的手一顫,這般血肉翻飛定然是鮮血淋漓的,可昨夜卻只有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他是已經處理過了再回的重嬈殿吧。
可,若是細心處理過,又怎會沒有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