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十七藏在衣袖裡的手緊張的握成了拳,他不敢直視雲婠婠的眼睛。
直到雲婠婠經過他身邊,與約定一般和他說著,“愣著做什麼,本小姐生的嬌弱,若獨行遇到了危險可怎麼辦?”
閻十七驀然鬆了氣力,低聲道,“是。”
雲婠婠原本是想去藥閣轉一轉的,若能遇見些好東西,也恰好能往鎏月戒裡存一存,只是她和閻十七剛下到藥閣,就看見一群僕從正匆匆忙忙的將藥閣裡的東西往聽閣裡搬去。
閻十七攔住其中一僕從,那僕從也算是眼尖之人,便向著雲婠婠施了一禮,“小姐。”
“這是做何?”
“閣主吩咐,今日在聽閣拍賣藥閣煉制的丹藥,奴們正將這些丹藥送下去。”
“貴閣的丹藥至少百金一枚,就這樣送下去,不怕被哄搶嗎?”
“自是不怕,聽閣有護衛魔族,絕不會發生此等事情。”那僕從又道,“今日鎮場之寶乃藥師新煉制而成的萬解丹,可解六界奇毒,若小姐今日得空,也可去湊湊熱鬧。”
“自然,如此盛會,豈能不去湊湊熱鬧。”
“小姐請。”
這閣主莫不是天真的以為用個萬解丹就能將昨夜的刺客給引出來了吧,這也太蠢了些。
“魔尊已有一個月不曾露面,聽說是上了浮雲臺,又落了下來。”
“這事兒我也有所耳聞,一個月前魔尊拿著我族的聖物九笙花去了仙界,本是去下聘迎娶仙君青昱的,結果不知怎得惹惱了那仙君,還被打下了浮雲臺,生死未蔔。”
“這......不可能吧,魔尊可是從魔淵之地出來的大魔,區區一個仙君哪能傷的了她。”
“那可不一定,這事兒要從百年前曼陀城動亂說起......”
“說重點,你又不是說書的。”
“哎,瞧你急的。”只見那人將手中的扇子一放,便是說道,“百年前曼陀城動亂,魔尊率親衛觀戰,正巧遇見了落難的仙君青昱,據說那仙君生得一副好皮囊,落於混亂殺戮之中仍是一副天人之姿,只一眼便讓魔尊傾心不已。”
“魔尊生於魔淵之地,受魔界戾氣與邪佞而生,魔界裡除了沉睡的那位便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偏執狂妄的大魔,生而為魔,偏執成癮,魔尊執拗百年都想將那仙君納入魔宮,若那仙君仗著魔尊喜愛,在魔尊情動疏忽之時......,也未嘗不能。”
“如此說來,那天殺的仙族便是趁魔之危,比我們魔族還要不堪。”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魔尊心念百年,或許她是心甘情願的哪。”
心甘情願......
吃瓜吃到自己,還不是什麼好話,屬實有些意外。
原主心不心甘情願她不知道,但現在她屬實有些無語是真的,她挑了個好位置坐下,繼續無語的吃著自己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