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如玉的手指落回袖中,脫蕊的花瓣在間隔之差落於水中,漣漪蕩起,順水流下。
青昱轉身沉眸,神色難辨,“她何時回來?”
“不知。”
“她在哪裡?”
“曼陀城。”
“本君可否……”
青昱話未說完,便被綠瞳打斷,她淡漠道,“仙君乃魔界貴客,尊上吩咐綠瞳將仙君帶回魔宮好生照顧,未得尊上命令,仙君不可離開魔宮。”
“你是想囚禁本君?”
“綠瞳不敢,魔宮各處仙君皆是暢通無阻。”
自青昱見到綠瞳的第一面起,他便知道眼前的侍女多不喜他,他自是有些無奈,卻依然翩翩若君子,“那本君要如何才能見到魔尊?”
“仙君可書信一封,綠瞳代為傳信尊上。”
雲婠婠放下手裡的茶杯,接住了傳信的魔靈蝶,離上次魔靈蝶傳信不過三日,怎得今日又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開啟書信,略微愣住,這竟然是青昱的親筆書信。
他想見她。
這可真的是奇了怪了,就算在仙魔邊境上被自己撩昏了頭,這都過了多少時日了,怎麼還沒能清醒一些。
莫不是這書發生bug的時候,將青昱的屬性從冷淡禁慾系改成了“甜系小男友”。
雲婠婠無語的用魔息燒毀了書信,他甜歸他甜,但她還是得堅持下去,她可不想與這個世界一起毀滅。
閻十七推門而入,正巧看見了雲婠婠燒毀書信的一幕。
他仿若沒有看見,垂首道,“溫霽意乃溫氏溫閑之旁系血脈,百年前溫閑勢大,打壓旁系之甚,旁系血脈凋零,與溫閑之子齊輩的唯餘溫霽意,而後溫閑身死,溫氏嫡系多被冷憐眸滅殺,自此旁系才逐漸壯大,目前溫氏主事之人便是溫霽意。”
“溫氏,我記得溫氏覆滅的那一日,冷憐眸在城主府的水獄裡找到了一名少年,聽說那少年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差點成了水竺花的養料。”
“那少年便是溫霽意,溫閑為了控制溫氏旁系,強行搶了他們最小的血脈,將其關押在水獄裡受水竺花的折磨,溫閑曾言,留其一口氣即可。”
“是他呀,水竺花喜食血肉,倒是個堅強的。”
“但到底是溫氏旁系,十七擔心他另有所圖。”
“無事,他又認不得我。”雲婠婠下了茶榻,“三日時間差不多夠了,我們去城主府。”
“是。”
雲婠婠剛走到藥閣便遇見了溫霽意,她原本是想熟視無睹的走過去的,可溫霽意偏偏堵住了她的去路,大概是剛從藥閣出來的緣故,他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
“閻小姐。”
“溫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