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道,“可看清了?”
閻十七默默的點了點頭。
“白磷徹底失去理智,最多不過一刻,若他們不死,我們便要與它同葬。”雲婠婠貼近閻十七耳邊似咬著耳朵低沉著說:“這事兒十七若是辦得好,本尊送你一件心儀之物如何?”
隨即她將劍放回閻十七手中,攬過他的腰身,輕輕一推,將他送了出去。
閻十七穩穩停下,耳朵紅的如梅花一般,他這是又被自家尊上給調戲了,便是這般不分場合隨心所欲,卻仍是勾的他心緒難寧。
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眼神一轉已變得淩厲萬分,他看了一眼迷霧林深處,帶著肆虐的魔息沖了進去。
如今閻十七去了後臺打怪,溫霽意還昏迷不醒,她著實沒什麼興致與白磷在這裡掙個你死我活,雲婠婠隨意的從鎏月戒裡取出了紫雲環釵作下封禁,將白磷困了起來。
白磷氣勢洶洶的攻勢被封禁擋下,更是不遺餘力的吐著毒息想要將封禁打碎。
雲婠婠俯瞰著白磷,神情是慣常的倨傲,但掌中的魔息卻是源源不斷的加固著封禁。
她現在要做的便是站在顯眼的地方吸引白磷的目光,至於白磷身後的那些魔族,便都交給閻十七就是了。
只是若是在白磷徹底失去理智前,不能將操控它的魔族盡數滅殺,那她這封禁也不過是徒勞之功,破碎便在一瞬之間。
迷霧林深處傳來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兒,想來是閻十七已經斬殺了不少的蚩焰魔族,就著這個速度,不過半刻鐘,事情便能了結。
雲婠婠攥緊了手裡的魔息,封禁也隨之收緊。
世人皆會垂死掙紮,魔族也不例外,生死一線之際,他們只會將白磷催的越發癲狂。
似乎是為了印證雲婠婠的想法,白磷在封禁裡仰天嘶吼過後,竟直接用腦袋往封禁上面撞去,雲婠婠神情一凝,封禁上的魔息在白磷不遺餘力的撞擊下潰散了不少。
若不是她傷上加傷,她又怎會如此被動。
雲婠婠難得的雙手捏決,封禁內的魔息化作了萬千尖刃向著白磷刺去,雖說它皮肉有鱗片護著,傷不了它的筋骨,但身軀上還是留下了許多大小不一的血窟窿。
皮肉的疼痛消耗了它的力道,它滑下了幾寸,顯得有些無力,鮮血將封禁染紅了一片。
過多的消耗魔息,雲婠婠皺眉嚥下了喉間的洶湧。
她氣弱的喘息了一聲,看著白磷有氣無力的蜷縮著,心下放鬆了些。
“嘶嗷……”
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將密林周圍的樹木都震蕩的往後仰去,雲婠婠有些不理解,剛才還要死不活的白磷在不過幾息之間就又變得狂躁了起來,它眼生三瞳,神情嗜血,顧不得身上還流血不止的血窟窿,鱗片矗立,帶著一副想要將她碎屍萬段的兇狠。
它身上的雜亂魔息比之前都要濃鬱,閻十七此刻應該已經滅殺了大部分蚩焰魔族,想要支撐白磷達到如此魔息,那剩下的蚩焰魔族只能窮盡自己一身的修為。
便是以命換命。
這蚩焰,還真是不容小覷,為了殺她,竟能走到以命換命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