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拒絕,她得拒絕,她是想拒絕來著。
可近在咫尺的美色,還有閻十七害羞慌亂的神色,她呼吸微重,話到嘴邊便只剩了個“好”字。
氣氛有一時的靜謐,雲婠婠的酒意都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驚的醒了幾分。
美色誤人,美色惑人。
她怎麼能趁著幾分醉意就暴露了自己“顏狗”的特性。
“呵呵呵,本尊只是……
“尊上……”
閻十七的身體很熱,抱住她身體的手臂很是有力,他埋首在她脖頸間,炙熱的呼吸彷彿著火了一般燒在她的肌膚上。
從脖頸開始,燙的她難受。
她似乎被這熱意牽引,神情繾綣,似水溫柔。
“尊上可還記得我們初遇的那日……”
“當然記得,畢竟你這名字還是本尊在那時予你的。”
三百年前——
當時的閻十七在一處冰鏡裡醒來,周圍都是薄白一片,骨山覆霜似雪,他只能茫然無措的往魔息飄來的方向走去,腳步虛浮,與他蒼白的顏色一瞧便是生了一場大病,還是險些撒手人寰的那一種。
嘴裡呵出的白氣,比那骨山上的白骨還要白上幾分,閻十七氣喘籲籲的走出冰鏡,便是費了好些力氣,骨山又是磕碰不平,他險些摔了一跤。
幸好抓住了攙扶之物......
攙......扶......
之......物......
閻十七順著看去,暗紋錦袍被扯下了好大一片,錦袍之中薄紗之下冰肌玉骨若隱若現,他抬頭看去,便是看見雲婠婠勾唇微訝,水意的雙眸好奇的看著他,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年齡不大,力氣不小,幸好本尊喜用鮫紗製衣,否則這袖子怕是保不住了。”
“對,對不起。”
呆呆傻傻又手足無措的模樣惹的雲婠婠一陣輕笑,在這薄白的霧色裡似銀鈴脆響,引得閻十七心裡發慌,他匆匆垂下眼瞼,偶然瞥見她眼尾的美人痣,又是一陣慌亂。
手裡攥著綿軟的暗紋錦袍,雖說說著抱歉的話,卻絲毫沒有想過要放開。
“你是誰?為何在這裡?”
閻十七輕蹙眉心,對於雲婠婠的疑問感到很是困惑,他躊躇了一會兒,為難道,“不知道,我,我不記得了。”
雲婠婠挑眉,“不記得了?”
“嗯。”閻十七回答的異常認真。
“這裡可不是個好地方,趕緊離開吧。”
雲婠婠想走,衣袖卻被攥的緊緊的,閻十七仰著頭,眼裡都是滿滿的求生慾望,“我,我可以跟姐姐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