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便是醉人。
她懶散開口軟軟的抱怨著,“怎麼天亮的這般早,本尊還倦著哪。”
下半夜起便睡不著守在一旁的閻十七驀然便紅了臉頰,他的尊上說的好似無心,但他就是被這軟懶的音調勾的胡思亂想,昨夜的荒唐彷彿就在眼前,她嬌軟的身子,急促的低喘,他們互相滿足的慾望,這一切彷彿忽然侵佔了他的思緒,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就像他昨夜完全擁有她時的那般,他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了。
雲婠婠抱怨的弱弱的,看起來著實有些倦。
閻十七看著她啟合的軟唇,不知怎麼想的,不受控制的就走了過去,他彎下了腰,他似著了魔一般,輕輕的吻住了雲婠婠的唇瓣,溫暖的氣息霎時便縈繞在了他們身邊。
雲婠婠停下了漫不經心的抱怨,新雨過後的雙眸似乎都醒透了,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人,因為太近的距離,她輕易的從他眼裡看到了與昨夜別無二致的慾念。
雲婠婠反手扼住閻十七的脖頸,將他扔到了木榻上,她似惡狠狠的勾起他的下頜,訕笑道,“你便不知疲憊為何物?本尊昨夜可被你鬧的精疲力盡。”
“尊上這般可不像精疲力盡的樣子。”
“哪般?”
“這般。”
閻十七的雙眸幽深的很,他被迫仰視著的姿態就好似被狼群虎視眈眈著的羊一樣,用著被雲婠婠扔進木榻時的不予抵抗裝著柔順乖巧,然後再用柔軟的語調控訴著雲婠婠的強勢和不著調。
雲婠婠頗覺的有些意思,她將撐在鬢間的手放下,緩緩靠近閻十七道,“下半夜十七沒上榻,本尊還以為是十七警醒著,卻沒想到,原來是......嗯......”
與雲婠婠軟軟的語調不同的是她不懷好意的眼神,她打量著閻十七,眼底皆是滿滿的惡意。
她雲婠婠在這本書裡這麼久,論打嘴仗,她就從來沒有輸過。
以前沒有,以後沒有,現在更沒有。
說罷,還挑釁似的勾了勾嘴唇,就怕閻十七沒能看清她勝利的嘴臉。
雲婠婠不分場合的鬥志昂揚終是讓閻十七覺得有些無奈挫敗,就比如現在,天晴雲朗,白日晟晟,實在不適合做些他想要做的事情,為此,他只能幽幽的嘆息道,“尊上今日該有些要事要做。”
“要事,何事?”
“溫霽意。”
“無妨,不著急。”
雲婠婠懶懶的應著就是不願意放過閻十七,而閻十七在雲婠婠雲淡風輕的磋磨下已然上了情緒,他眼角已微微泛紅,看向雲婠婠的眼神裡含著竭力的剋制。
兩人四目相對,都想著面前之人先行放棄。
良久,又或許僅在一息之間,本以為會先是閻十七不耐,結果卻是雲婠婠先行離了木榻。
她背對著閻十七,慢條斯理的整理著並不算褶皺的前襟。
雲婠婠道,“乖乖待著。”
隨即便走向了木桌,欲盛上一杯清水,去去一夜的口幹舌燥。
只是還未等她將水壺拿起,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雲婠婠並不著急,她拿起水壺將水杯裡盛上清水,又拿起水杯慢悠悠的飲下,將水杯放好後才走到了門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