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婠婠見閻十七冷靜了下來,便又恢複成了受傷虛弱的模樣,她虛虛的靠在閻十七的身上,好像下一刻便要因為那傷昏迷了似的。
“二師姐……”
“快,快將仙子扶到這邊來。”
一陣手忙腳亂之下,閻十七為雲婠婠清洗了傷口,而姚掌櫃也正好將莧見草磨成了藥粉與其他傷藥配好拿了過來。
閻十七接下便忙不疊失的給雲婠婠上起了藥來。
姚掌櫃不放心的囑咐道,“妖獸的妖毒非同一般,這藥粉得一日三次的換著,切不可忘記了呀。”
“多謝姚掌櫃。”
待到閻十七將雲婠婠的傷處打理好,雲婠婠便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幾時了?”
“未時已過。”閻十七應道。
“那收徒大會……”
雲婠婠說著便想起身離開,卻被眼疾手快的閻十七給攔了下來,他道,“二師姐不必如此著急,此處離鶴華天音宗山門已不遠,便是慢慢走著去也來的急,你這傷口才剛剛包紮好,小心又裂開了。”
雲婠婠淺淺一笑,若不是如今佔著稚嫩的修仙者身份,像閻十七這般不配合他演出的人,她是非得給他些教訓的。
必定是先讓他羞紅了臉,再將他撲到榻上剝個幹淨,再那般那般,再這般這般,非叫他認錯服軟,再不敢與她隨意造次……
到時候香香軟軟,任她拿捏……
“閻師姐,你可是太難受了?”羅婧旖有些擔憂的道,“閻師姐在我們面前不必如此強撐著笑意,你若是難受便是叫出來也無妨。”
雲婠婠意識到自己想的有些遠了,而且那想入非非的笑意也不加掩飾的落進了面前人兒的眼裡,此情此景,她竟還能鬼迷了心竅,難怪古往今來,美人總能禍國。
不過她反應的極快,頃刻間又變得柔柔弱弱了起來,她似有些難以言喻,卻又不得不說出來,她軟軟道,“還是婧旖師妹知我心,我是怕我這傷耽擱了師弟與你。”
“閻師姐安心,我們現在走去,也不過一刻鐘而已。”
“那就好,我這傷已不礙事,我們還是早些過去吧。”
雲婠婠因為傷弱,便走在了三人之後,閻十七原是想扶著她走的,可奈何雲婠婠非要展現作為人的堅強不屈,硬是拒絕了閻十七的好意。
而閻十七之所以縱容著雲婠婠的造作,也不過是知道她這虛弱是她演的罷了,她那故作堅強也是她演的罷了。
在這一場她自導自演為了達成目的的人間戲中,她不僅起了極大的興致,更是身臨其境,將她自己當作了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修仙者罷了。
他的尊上雖驕傲恣意,卻也無聊的太久,而這些不同於魔界的事情,便是將她那聊勝於無的好奇心給牽扯了出來,而他自然是要迎合著她的,否則等他家尊上回過神來,定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的。
其實沒好果子吃也沒什麼關系,就是怕他家尊上不讓他上榻,那他不僅無辜至極,更是沒了溫香軟玉。
便是怎麼看怎麼不值當,還不如依著她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