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心懷,不愧為仙族少君。”徽徵拍了拍青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且帶些仙衛一同去人界,萬事小心。”
“是,兒臣遵命。”
青昱頷首領命,等他施完禮起身後,便看見枝鷂滿目憂心的看著他。
他一時有些愧疚,他輕輕握住枝鷂的手道,“今日事出突然,也是沒有辦法,等本君回來,定然好好陪你。”
“嗯,守護仙界是君上的責任,君上該當如此。”枝鷂乖巧應道,“枝鷂都懂,枝鷂會準備好君上愛吃的蘇果,等君上歸來。”
“好,本君一定早日回來。”
青昱看向徽徵道,“兒臣這便去人界。”
說罷,青昱便化作了白煙離開了仙宮正殿,而平日裡跟隨青昱的仙衛,此時也化作白煙跟在了他的身後,他們向著仙衛所報的天門而去,向著妖息滾滾的妖雲而去。
此時,人界。
“妖族圍宗,真是熱鬧。”雲婠婠看著面前的水鏡道。
“妖尊這般肆意妄為,想必已經驚動了仙界。”
“他這是想讓本尊與他都再無可退之路,讓魔界與妖界從此休慼與共。”
“他倒是有些想法的。”閻十七道,“事不宜遲,屬下這便去放了那剩餘的妖族,再去禁地取九笙花。”
“嗯,去吧,混亂些也好。”雲婠婠衣袖輕揮,收了水鏡道,“本尊去前山看看,可莫要辜負了妖尊的一番心意。”
今日微寒,雲婠婠獨坐樹梢倒顯得有些悽涼,她淡淡的看著山門前的熱鬧,抬眸的一瞬便又正巧撞進了衡葑的眼裡,她依然淡淡的笑著,好似未曾察覺到他的算計。
可雲婠婠明明淡然的笑著與他對視,他卻有瞬間的心驚,那看似溫柔的笑意裡彷彿藏著陰鷙的惡意,在不知不覺中便會取了他的性命。這大概便是魔族難容與這天地間的緣故吧,千年前若非有魔神與神界相弒,魔族早已覆滅,而千年後若非有雲婠婠與仙界相抗,魔族也早已覆滅,他們骨子裡刻著的陰鷙是最危險的,是用任何美好的修飾都無法掩藏的。
“妖尊,你莫要欺人太甚。”
衡葑被這聲厲呵打斷了神思,他懶散的半倚在妖座上,一副無所謂的淡漠態度引得真琴一陣惱怒。
“我人界與你妖界雖屢有不合,但從未過分相涉,這一年以來,你妖族攪擾我人族安寧,與我修仙宗門更是勢如水火,現如今,傷我修仙宗門弟子不夠,竟還敢圍困我宗,你妖界是當真不將我人界和仙界放進眼裡了嗎?”
“呵,仙界倒是值得一看,可不還有魔界與他們對峙著嗎?”衡葑輕蔑道,“這千年來,他們可有空管過你們?”
“而至於你們人界,沒了仙界的借勢,本尊為何還要將你們放進眼裡?”
“難道是本尊生來就是眼瞎的嗎?”
“妖尊,你放肆,這裡可是人界,我鶴華天音宗豈是你能這般羞辱的......”
“哈哈哈哈哈,本尊生來便知道自己會成為妖界的尊主,妖族之妖無不俯首稱臣,認本尊為主,更是無妖敢置喙本尊一二,如今你這一聲放肆,倒是叫本尊覺得新奇至極,可笑至極。”
說罷,衡葑淩冽的眸光便落到了真琴的身上,隨後又冷冷的掃視過與他們對峙的鶴華天音宗的弟子們,他微微抬起手向前一揮,菲薄的唇瓣輕啟道,“上。”
暗瞿帶領著的妖衛與鶴華天音宗的長老們帶領著的弟子們很快打到了一處,山門前風聲鶴唳,兵刃相觸的鋒利之感彷彿貫穿了整個鶴華天音宗,森意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