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婠婠失笑,可又猛然察覺到了不對。
她道,“你喚他閻大人?”
綠瞳放好薰香,不明所以的看向雲婠婠道,“不然,綠瞳該喚閻大人為尊君?”
雲婠婠一時語塞,她不是這個意思呀。
雲婠婠扶額道,“本尊的意思是,你為何還喚他閻大人?”
“若非該喚閻大人為尊君,那閻大人便該喚為閻大人呀。”
“他並未向你們表明過自己的身份?”
“身份?閻大人是什麼身份?”
雲婠婠制止了綠瞳繼續問下去的話語,她道,“本尊倦了,綠瞳你先退下吧。”
綠瞳雖是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的應了聲“是”,隨後離開了重嬈殿。
魔神重歸魔界,卻並未傳達至三城一域,更未曉諭諸魔,他的存在好似沒有什麼變化,更不會在魔界掀起什麼波瀾,可祁燼如此,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曾乃萬魔之主,一個坐慣了萬魔之主位置的人,享受過至高權利的人,總不會為了他們之間的這點情愛而放棄所有吧。
而且他們之間的情愛,於此時,不過是像冰天雪地裡的雪花那般,還沒有融化,僅是因為那雪花仍身處冰寒之中而已。
雲婠婠想的頭疼,若是細細去較,她只會落入更是混亂的邏輯裡,她索性便不想了。
她如今要面對和在意的,不過是祁燼而已。
他的存在,便是她的危險。
她要時時居安思危,且不可被他的美貌給迷惑了,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想的如此敷衍,大概是雲婠婠最後的掙紮了吧,畢竟在以實力為尊的魔界,她是真的打不過祁燼啊。
靜養在魔宮的這幾日,雲婠婠過的是十分的清閑,她每日都待在重嬈殿裡,除了閉目小憩便是飲茶賞花,悠閑的整個人都快忘記今夕是何年何月何日了。
美目流轉如新雨過後的山間雲霧,迷濛之下是雲婠婠小憩之後的睡眼朦朧,她那如新雨過後的雙眸清冷的環視著重嬈殿,一如前幾日那般,清靜的好似就她一人。
她懶懶的從軟榻上起了身,殷紅的衣裙瞬間落到了地面上。
能安靜的在重嬈殿裡待上這幾日已是費盡了她所有的心力,今日她必須得出去走走,散一散身上這懶散至極的味道。
她繞著重嬈殿走著,本是想走的遠些的,可突然間她又想起了綠瞳在她面前嘮叨的模樣,索性便就在重嬈殿周圍走了走,免得綠瞳又開啟委屈嘮叨的模式,生像她欺負了她似的。
雲婠婠心情甚好的停留在了花架前,她極為享受的呼吸著帶著淡淡花香的空氣,覺得周身都因此舒暢了不少。
纖纖玉指托起了柔嫩花瓣,大紅的花色落在了她白皙的指腹間,襯的她的膚色更是如凝脂般透出了珍珠般的柚白容色,美不勝收。
雲婠婠顯然是被愉悅了,便是連她看向花架的眸色都溫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