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意,溫公子,不知你是否有話要與我說?”
“寒小姐此言何意?”溫霽意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即使他現在身處不明之境,他依舊給人一種和煦溫暖的感覺。
寒嬌嬈看向溫霽意的神色暗淡了不少,若溫霽意真的有心於她,又或者是有心過她,便絕不會在如此明顯的不妙境地裡還能保持的這般完美。
他如此作假,對她無愧,只不過是因為從未有心於她過罷了。
雲婠婠只聽這兩語便知道他們之間已是無話可說了,她走進獨攬風月,訕訕的說道,“倒是打擾了兩位敘舊。”
隨即她又看向寒嬌嬈道,“溫公子戲做慣了,嬌嬈你若是這般淺問,怕是問不出什麼來。”
寒嬌嬈向雲婠婠施禮道,“見過尊上,是嬌嬈錯付了。”
“溫公子既是疑惑,那不如我們來看看這個。”慕隨免接過話,他身後的魔衛便將魔引香放到了桌子上。
慕隨免示意,溫霽意卻是一臉不解的看向那魔引香,他的眼裡充滿了疑惑之色,好似他是真的很是疑惑一般。
“溫公子,請吧。”
慕隨免冷然的語調讓周圍的氣氛都凝結了不少,可就是在這樣的境地之下,溫霽意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只有那雙本來落在魔引香上的疑惑雙眸已轉落到了雲婠婠的身上。
“魔尊,這是為何?”
“大概是想讓溫公子點一點魔引香罷了。”
“且不說這魔引香乃獨攬風月之物,便是這魔引香的燃法,除了製成這香的藥師和獨攬風月的閣主之外,更無人知曉該如何點燃,魔尊讓霽意來點,這不是在為難霽意嗎?”
雲婠婠聽而不答,反而看向了身側的祁燼道,“阿燼,以為哪?”
祁燼不發一語,他看向溫霽意,只是淺淺的勾了勾手指,溫霽意的指心之上,驀然便凝聚出了一顆圓滾滾的血珠,那血珠明目張膽的從溫霽意的眼前劃過,毫無阻礙的落到了魔引香上。
霎那間,魔引香燃。
混著火灼之效的血香與藥香霎時間侵襲了每一個人的感官,魔引香一如既往的溫養,安穩了閣內的每一個人。
就在大多數的人都沉浸在這假象的安穩裡時,雲婠婠近乎冷情的聲音又悄然響起,“溫公子這火灼之效的血脈之力,倒是讓本尊想起了百年前被本尊滅殺的溫閑一族。”
“曼陀城溫氏,有火灼血脈,唯嫡系爾爾。”雲婠婠輕笑道,“溫公子乃旁系血脈所出,為何也有這嫡系血脈才有的火灼之效?”
“難道是……”雲婠婠狀若驚恐,艱難的道,“難道溫公子是溫閑的私生子?”
雲婠婠狀若瞭然的低聲道,“你們溫氏還真是混亂的很。”
“休得胡言!”
“呵,溫公子激動什麼,莫不是被本尊說中了?”
“雲婠婠,你怎麼不死在千珩山上啊,若不是因為你,我溫氏怎會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