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是如此,無妨。”雲婠婠繼續道,“只是本尊醒來這般久,怎得不見十七?”
“閻大人將尊上交給綠瞳後,便去閉關了。”
“閉關?”雲婠婠有些疑惑,照著昨晚的精神,他哪裡像是需要閉關的人,她道,“十七可是受了傷?”
綠瞳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閻大人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只是十日前將尊上抱回魔宮時,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閻大人,他,他身上的魔息比尊上的魔息還要駭人的緊......”
“如何說?”
“十日前,閻大人抱著受了重傷的尊上回到魔宮,綠瞳感知到尊上的氣息,便尋到了重雲殿前。”
“當時尊上昏迷著,綠瞳擔心尊上,不過往前走了兩步,便被閻大人身上駭人的魔息給阻止了,綠瞳便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閻大人將尊上抱進了重雲殿裡而不得進。”
“為何不得進?”
“閻大人在重雲殿外設下了禁制,很是厲害。”綠瞳道,“而且,那個時候,閻大人身上的魔息龐大到令人心驚膽戰,無人敢靠近。”
“可昨夜本尊見過,十七的魔息也不過只是濃鬱了些,與本尊大致相同罷了。”
“說也奇怪,閻大人身上的魔息好似僅那天一般,今日早間見到的時候,他身上的魔息與尊上的魔息又似一般了。”
雲婠婠思考了片刻,她道,“十七帶本尊回魔宮的那日,除了魔息,你可還看出他有什麼不同?”
綠瞳認真的想了想,她恍然大悟般道,“那日綠瞳雖只得見尊上和閻大人一眼,但那個時候的閻大人好似生了一雙赤瞳。”
“赤紅雙瞳?”雲婠婠擰眉道,“你確定看清楚了?”
“綠瞳不敢妄言,閻大人曾在無意中掃視過綠瞳一眼,那赤紅雙眸薄涼嗜血的很,當時便驚的綠瞳不敢直視,心生膽寒。”
雲婠婠不禁握緊了手心,她思考了好一會兒,又猛然卸了手裡的力道,她看向綠瞳道,“替本尊更衣。”
“是。”
輕薄軟綿的衣衫沾染著了雲婠婠的肌膚,雲婠婠霎時便覺自己沉浸在了柔軟之中,她透過妝臺銅鏡看見了身著暗沉錦衣的自己,那抹熟悉的邪性似乎又在此時重聚。
她淡然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明豔妖嬈的容色比以往更甚,她從魂穿到這身體來之後,便一直都是傷重不愈的,雖然容色依然明豔,卻比此時少了許多嬌嬈。
她自是知道自己的身體的。
昨夜的情事一了,她不過歇上了半日,身體的感覺卻比以往情事過後都要舒服不少,明明她還是那個她,但事後的感覺卻是如此的不同,如此一想,便只能是因為閻十七了。
她昨夜本有懷疑,卻因為他的黑眸而選擇的相信,但今日綠瞳的話語和她身體的不同,讓她不得不再次懷疑閻十七......
因為,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無法想清。
譬如,那消失的九笙花和引魂玉去了哪裡?
譬如,他是如何在戰神手裡毫發無傷的將她帶回了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