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二樓,自魂與樓開樓以來,你們何時見過樓主開放過二樓,知道這說明瞭什麼嗎?”
“說明瞭什麼?”
“笨啊,這說明瞭有大貴族要來。”那人壓低聲音道,“我魔界如今有四大貴族如日中天,除了三城城主,冷氏、寒氏、傾氏,便是魔衛名動魔界的慕氏,我看啊,這四大貴族今日都會來。”
其中一人忽的反駁道,“不可能,你說寒氏和慕氏會來還可信一二,要說冷氏和傾氏,他們可不敢隨意離開他們的城池,畢竟魂與樓這事兒辦的再盛大,可也沒有自家族氏的命重要。”
“是啊,你要說冷氏和寒氏要來,還不如直接說魔尊要來可信些,畢竟誰會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哪。”
那人思考了一下,“你們說的,還真有些道理,是我糊塗了,是我糊塗了。”
“嘿,哈哈哈……”
雲婠婠看向說話的三人,低語道,“他們說的有些道理,十七,你覺得哪?”
“小姐說有道理,便是有道理。”
“嗯,十七說的也是很有道理。”
雲婠婠將目光放到了環形大閣的高臺上,只見一名奴僕俯身在管事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那管事的迅速掃遍大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瞬間一頓,從那奴僕手裡接過東西便匆匆往她這邊走了過來。
大閣裡頓時雅雀無聲。
“小姐原是早就到了,都怪魂與樓招待不周。”
“無妨,就是再周到也遭不住這滿閣的探究。”
掌櫃的心領神會,忙不疊失的又道,“是小奴考慮不周,樓主吩咐,請小姐上二樓。”
“走吧。”
“小姐請。”
玉石雕刻的階梯依舊華美,玄色的裙琚拖曳在玉階上,似散了清晨的冰寒,浮動的氣息都是冰冷徹骨的。
她在眾魔的注視下登上了最後一階玉梯,隨後身形就被玉石鑲嵌的牡丹花隱去了蹤影。
鴉雀無聲的大閣瞬間人聲鼎沸了起來,大多都在猜測雲婠婠乃寒氏或者慕氏之人,當然也有人猜測雲婠婠與魂與樓的樓主關系匪淺,可猜來猜去都沒人能提供線索定下結果。
奉戚吾剛進大閣,目光便跟著眾魔看向了二樓,他只看見玄色裙琚被牡丹花隱去的樣子,卻因那裙琚似乎又猜到了些什麼。
雲婠婠看著眼前的情景微微的挑了挑眉,倒不是因為魂與樓慣常奢靡的喜用精緻玉石鋪就點綴,而是因為這二樓竟然用的全是魔族最愛的烏木所建,按著寒逐月建造魂與樓的奢靡來看,他能在建造之初便有這樣的想法,著實讓她有些吃驚。
不菲玉石換作深色烏木,冰涼牡丹換作鏤花香爐,不似一樓的富麗明亮,二樓反而更顯沉鬱昏暗,但雲婠婠卻覺得這樣的氛圍她十分喜歡,像極了夜深人靜她獨自賞月時帶來的無比寧靜,她舒心的微嘆了一息。
“今日會有什麼人上二樓?”
“寒氏嬌嬈小姐、慕氏隨免公子和萋萋小姐。”
果不其然,寒氏嫡系一脈如今只有嬌嬈一女,寒逐月這是想讓寒嬌嬈接手族業,將寒氏託付給她。
不過寒嬌嬈也確實是一個值得託付的女子,她若能擔下寒氏,她在一日寒氏便能無虞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