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將白磷引誘下千珩山,還是特意去了迷霧林,既然擁有焰主之名的人曾經奔波於曼陀城和般若城,那就不會毫無痕跡。”
雲婠婠幽幽的看著前方的河面,夜幕之下的魔臨河彷彿對映進了她的眸色裡,沉甸甸的毫無波瀾,她清冷的聲音響起,“吩咐寒逐月再詳查這兩個月裡所有曾進出過般若城的貴族。”
“是。”
“明日肯定會更有趣,回去吧。”
“是。”
魂與樓的極盡奢侈是放在門面上的,由萬年沉檀香木雕築的廊橋跨過了魔臨河映照著晴日白雲的水面,因著水意絲絲浸染,廊橋散發著寡淡的幽香。
幽香如影隨行,浸潤著似簾幕般的珠玉,珍玉的光澤倒映在水面上好似波光粼粼的魚鱗閃熠成景,為魔臨河平添了一絲神秘。
綠瞳好奇的看著水面發出了驚嘆,她一臉羨慕的看著雲婠婠道,“這滿廊橋的珠玉是不要錢的嗎?尊上的魔宮都沒有這麼奢侈。”
雲婠婠淡聲應和,看向閻十七的神情都是:為何會如此?
她明明讓閻十七交代了綠瞳乖乖的待在城主府裡,可今日一早綠瞳便喜氣洋洋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一臉理所當然的神情要跟著她來魂與樓。
按理說,閻十七替她辦了三百年的差事,不該會出這樣的差錯。
所以,綠瞳是怎麼這般理所當然的!
閻十七無奈的嘆息了一聲,他湊到雲婠婠耳邊道,“尊上吩咐的事情屬下都跟綠瞳說過了,當時……”
偏閣裡安靜,受傷的仙衛在丹藥的滋養下傷勢也在漸漸癒合,綠瞳見仙衛已無大礙,自然不想多跟他接觸,她剛出閣門,便遇見了特意來找她的閻十七。
“閻大人。”
“尊上有命,讓你這些時日好生看著青昱和那仙衛。”
“尊上是有何要事嗎?”
“魂與樓拍賣在即,尊上會親自去一趟。”
綠瞳忽生憂慮,她急忙道,“綠瞳也要去,這些時日尊上的身子本就不好,如今還要去那般危險的地方,綠瞳想要守在尊上身邊。”
“尊上的脾氣你也知道,她讓你待在城主府裡,你聽話就是。”
“上一次從曼陀城回來,尊上明明傷重,卻故意瞞著綠瞳,如今綠瞳都跟到這般若城來了,就該繼續跟著尊上去魂與樓。”
綠瞳最有效的武器,大概就是她梨花帶雨的水眸,淚珠兒已經在眼裡打著轉兒,欲落不落的勁兒盡是楚楚可憐,說話的語調也越發的婉轉悽切了起來,就跟誰搶了她的寶貝似的。
雖然閻十七對綠瞳的這模樣已是見怪不怪,可一想到這要是哭到了他家尊上的面前,他指不定又要被雲婠婠給埋汰成了什麼樣兒。
他試圖講道理。
閻十七道,“你想想,你要是跟著尊上去了魂與樓,這青昱和那仙衛誰來監視?”
綠瞳絲毫不給閻十七講道理的機會,她慼慼道,“淮斂啊,他悠閑的很,這幾日盡在偏閣外守著。”
“可你跟他們倆兒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