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閻十七艱難的從喉間鯁出了一絲聲音,好似用了好些力氣,他道,“屬下沒有忘記。”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
雲婠婠抬眸,按在閻十七手腕上的手掌立時湧出了濃鬱魔息,魔息擰成了花股,將閻十七的雙手捆綁了起來,腕間的魔息悠的嵌入了軟榻裡。
“可以了。”她放開閻十七的手腕,呵著熱息道,“十七好好研究,本尊去倒杯水喝。”
雲婠婠從閻十七身上離開,剛下軟榻便驚覺自己額間盡是汗意岑岑,她輕緩的吐息了一聲,就怕被閻十七知道她此刻的心虛。
幸好她那不靠譜的系統還有靠譜的時候,不然她就是渾身長嘴,那都是說不清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理解二十一世紀現代人魂穿小說世界人物這種事情,而且她也怕閻十七知道了真相會傷心,因為他一心愛慕的原主早已經死在了兩個月前。
雲婠婠緊了緊手裡的杯盞,淡黃色的茶水微微晃動,生出了細小的波瀾紋理,一如她此刻的心緒,難以平靜。
她放下未曾動過的茶水,回眸看向軟榻,昏黃的燭光若明若暗的暈染了一閣的曖昧,榻前薄紗陰影剛好掩住了閻十七的面容,他靜靜的躺在軟榻上,雙手又被強制的控在頭頂,她不覺呼吸一沉,面色發熱。
她剛才在情急之下是做了什麼為所欲為的事情,簡直是,不堪入目,不知羞恥,無法無天,無言以對,心情愉悅……
心情,愉悅……
盡管雲婠婠想稍有人性的譴責一下自己,可這曖昧至極的氣氛好似並不適合她保持人性。
她半倚在烏木小幾上,輕聲道,“口渴嗎?”
榻上傳來閻十七低沉的聲音,“渴。”
雲婠婠邪魅一笑,拿起剛才未用過的杯盞,緩慢的往軟榻那裡走去。
發髻上的黑玉發簪在燭光明暗裡輕輕晃動,似鋪了一層薄薄的暖色,點綴在她如綢緞般逶迤垂下的長發裡,如黑曜石般襯的她又妖冶了幾分。
她的眸中帶著明暗難辨的溫色,眼尾的美人痣好似心上針讓人慾罷不能,她今夜的極盡魅惑,彷彿與生俱來。
閻十七的壓抑在雲婠婠離開他之後變得急切了起來,他的尊上太撩人,明知道他對她的誘惑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可她總喜歡找些有趣的事情來戲弄他。
就像逗鳥似的。
他卻心甘情願的極致配合著,便是想讓她像自己一樣,欲罷不能。
他的餘光跟隨著雲婠婠,看她故作鎮定的神色他都覺得是她刻意在誘惑著他,更別說她帶著些邪性的蘇儂軟語。
渴不渴?
他怎麼會不渴哪,他渴到想直接吃了她!
窗戶遮掩雖無夜月照輝,鏤空香爐雖已香殘成灰,可他卻彷彿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唯想將雲婠婠燒灼成癮,融入骨血,再難分離。
他其實是想引誘她的,比她的誘惑更加熾烈,更加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