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切壺熱茶來。”
“是。”
閣門微合,青昱卻站在她身旁,久久未有言語。
“仙君不是有話要說嗎?”雲婠婠抬眸,比她言語更冷的是她眸色裡的冷淡,“坐吧。”
“沒茶沒酒,仙君若有話可直說。”
“昨日,為何不告訴本君要去魂與樓?”
雲婠婠輕笑了一聲,“仙君這話問的好生奇怪,本尊為何要告訴仙君,昨日要去魂與樓?”
青昱捏拳輕語,“本君擔心魔尊……”
“那便更不用勞仙君費心了,十七一直在本尊身邊,若是有事,他會護本尊周全。”
“本君只是想與魔尊好好談談……”
“可,本尊與仙君之間,有何可談?”
雲婠婠說出的話就像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往青昱身上招呼了去,他眸色低沉,無法反駁。
若他們心意相通,他過問這些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可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毫無關系,亦或者施困者與被困者的關系,可無論是哪一種關系,他們其實都無話可談。
青昱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實,他這些時日強求了許多,可雲婠婠從未給過他任何回應。
“枝鷂……”
“如此,本尊倒是有話要說。”
雲婠婠想要的便是這樣,她得好好的提醒一下青昱,能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仙族究竟是誰。
“仙衛曾提到的焰主,想來仙君還不甚清楚,不過仙君也不必太過清楚,只管知道,焰主乃蚩焰首領,而蚩焰之流不過是一群妄圖想將本尊拉下萬魔之主位置的跳梁小醜。”
“蚩焰之流在曼陀城便纏著本尊,如今在般若城又將仙族拉入泥潭,他們的目的很是明確,引發魔族內亂除掉本尊或者引發仙魔大戰除掉本尊。”雲婠婠道,“無論是哪一種,魔族與仙族都早已走進了他們的算計之中。”
“那魔尊昨日去魂與樓,可是發現了他們其中的關系?”
“不算關系,本尊曾在曼陀城迷霧林裡遇見了白磷,白磷此物生性懶散不愛動,更別說獨下千珩山,但它卻被蚩焰之流驅使,本尊查到能驅使白磷的物件出自魂與樓的拍品,便想著趁著此次拍賣,去查一查魂與樓的賬本。”
“可查到了什麼?”
“沒有,蚩焰之流比本尊想象的還要聰明,一個半月前的拍賣記錄已經被他們給撕掉了。”雲婠婠道,“不過仙君不必著急,有個聰明人如今為了她的族氏正勤勤懇懇的為本尊探查,只管交給她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