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婠婠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神情清冷,不屑一顧,她道,“你之所以這般狼狽的跪著,是因為本尊高興,你要慶幸本尊眼下正高興著,否則你奉氏剩下的族人,下場可就……”
“與他們無關……”
“呵,本尊不在乎與他們有沒有關系,你為奉氏少主,走弒君之路,還想族氏安好?”
奉戚吾認命的不再掙紮,在強大又危險的魔息下,任他如何掙紮,其實都是徒勞。
他道,“魔尊還想知道什麼?”
“百年前溫氏叛亂,曾傷冷憐眸一萬魔衛的陣法,是你們所設?”
“是,那陣法名天殊陣,天殊陣威力無窮,若不是冷憐眸身旁的魔衛以自身修為為祭,他早已死在陣中。”
“溫閑誘青昱入魔界,你們囚困他的陣法也是此陣?”
“是,當時那仙君已身受重傷,若不是魔尊出手相救,他也早已死在了陣中。”奉戚吾道,“本想殺了仙君藉此挑起仙魔大戰,再以魔尊首級平息兩界爭鬥,本以為是環環相扣,密不透風的謀劃,哪知最後還是敗在了魔尊手裡。”
“聽到了吧,當初你入魔界可不是本尊的謀劃,本尊借冷憐眸之手殺了溫閑,也算是替仙君報了仇。”
“是本君錯怪了魔尊……”
“無妨,本尊從來不在意。”
雲婠婠打斷了青昱的話,她問此番問題為的便是了了原主的怨念,在原主與青昱的諸多溝壑裡,這便是原主心念的不甘之一。
在本書支線裡,原主也曾為解釋此事付出了諸多心力,可至死也未能自證清白,自她魂穿後,這便成了壓在她心底裡的事情。
雲婠婠不自覺得心情舒暢,她看向奉戚吾道,“聊了這般多的閑話,如今來說說正事。”
“枝鷂在哪裡?”
奉戚吾頓道,“若我告知魔尊枝鷂的囚禁之處,魔尊可否放過奉氏剩下的族人?”
“你沒有資格與本尊談條件,若你不願說,本尊殺了你再找就是了。”
奉戚吾終是明白了雲婠婠的喜怒無常有多麼的隨心所欲,他霎時紅了眼眶,眸中再不似之前的怨恨和瘋狂,他帶著屈服和哀求,啞著道,“我,我願意告訴魔尊那仙族的囚禁之處,只求魔尊放過奉氏剩下的族人,我求魔尊了……”
眼淚從他的眸中緩緩落下,他慘白的唇瓣顫抖著,一字一句,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道,“那仙族在……”
“在……”
也不知是不是奉戚吾傷心過度,唇瓣多次蠕動,卻小到難以聽清,雲婠婠眉目輕鎖,仔細的聽了過去。
“在……千珩山……心……”
話音未落,她的四周猶如失重般急速下墜,身邊盡是呼嘯的風聲,這熟悉的感覺讓她不由的抬眸看去,仙霧繚繞的浮雲闕被薄霧遮擋的若隱若現,她落下了一重又一重,彷彿讓她又回到了魂穿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