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刻意劃過他的喉結,閻十七僵硬的愣著不動。
“嗯?十七?”
閻十七如夢初醒般的這才將雲婠婠抱起放進了軟榻上,他呼吸微重,“好些了嗎?”
“困了,要睡一會兒。”
“好,此去般若城還有兩個時辰,尊上安心休息,屬下就守在一旁。”
“嗯。”雲婠婠將自己埋進了錦被裡,嘴角掛著得逞的笑意,讓他逼著自己一日半的時間看幾十本的奏承,活該他要心慌一回。
閻十七見雲婠婠已經睡熟了過去,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窗戶前,他虛虛推開了一點縫隙,任由冷風打在他的臉上,他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些。
如今尊上還傷著,她剛才定然不是故意的。
他低頭看去,不要想太多,就這樣平靜下來,呼,平靜下來……
“該死的。”閻十七驀然捂額,“根本冷靜不了。”
他出神的看著窗外浮雲,妄圖用無邊的雲海澆滅他愈燒愈烈的心火,可浮雲輕薄綿軟,就像她的唇瓣一般,觸之融融,更叫他心癢難耐。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躍而下。
他出神了許久,直到船艙內銅鈴作響,閻十七滿臉陰鬱的朝著銅鈴看去,下一秒銅鈴被碎成了粉末。
這是禦風船獨有的物件,每每作響便是將要到達目的地了,銅鈴聲響雖不清脆但也算得上是值得一聽,只不過閻十七正在陰鬱中,聽什麼都覺得煩躁難耐。
他輕嘆了一聲,將窗戶關上,回到了雲婠婠身旁。
“尊上,般若城到了。”
雲婠婠補了個好覺,醒了個七八分,她從錦被裡探出頭來,眼角因為溫暖還帶著些霧氣,有些朦朦朧朧的,她微閉著雙眸,溫聲道,“綠瞳和青昱哪?”
“已去了船頭。”
“好吧,本尊這就起來。”
禦風船穩穩停下,這裡是般若城最大的城郊,也是這座城池唯一的一處船塢,它建在巨石之上,四周除了參天的大樹便是嶙峋的怪石。
城郊的空氣格外清新,不似魔宮裡花木氣息複合在一處的沉鬱,更多的是濕霧摻合進泥土裡的土腥味。
雲婠婠環顧四周,喬木深深,雲頂之上未見的景色倒是讓她在這裡看了個大概。
他們出了船塢,雲婠婠便擇了一個幽靜的小道來走,本意是想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清爽,結果悠然自得還沒過半個時辰,幽靜的密林裡便傳來了嘈雜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