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霽意沉浸在腕間的觸感裡,這是雲婠婠第一次與他這般親近,他有些喜不自勝,連眉眼間也越發的溫和了起來,如沐春風。
“見過,魔尊。”青昱有些許的氣息不勻。
雲婠婠抽回手,裝作一副才看見青昱的模樣,愕然道,“仙君可是遇見了什麼急事,怎麼如此的慌張?”
此言一出,青昱瞬間愣住,他總不能與她說,是因為她才這般匆忙無度的,他斂了斂氣息,讓自己看起來端正了好些,才說道,“鈴蘭仙虞的初期最是怡人,雖然晚了些,本君還是折了些花枝送過來。”
說著,便將鈴蘭仙虞幻了出來。
仙族不愧是仙族,做什麼都要端正得體,拐外抹角……
也不知這樣心累否?
“是嗎?多謝仙君惦念本尊。”雲婠婠看向青昱身後的綠瞳道,“放進重嬈殿裡。”
綠瞳從青昱手裡接下鈴蘭仙虞,她驚覺莫名其妙,不過是送些花枝過來,至於走路帶風,著急的跟奔喪似的,一路上她就沒跟上過。
幸好她識得路。
額……不對,她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她這不是把自家尊上也給罵進去了嗎?
該罰,但好像太過用力了些,她吃痛的捂著自己被敲的地方。
“綠,綠瞳,你沒事吧?”
綠瞳小腦瓜的胡思亂想被雲婠婠的出聲打斷,她回神看向雲婠婠,只見雲婠婠略顯驚愕的看著她,她這才驚覺自己剛才在四人面前做了什麼。
“有點頭暈,有點頭暈,敲了敲,清醒了不少,呵呵呵……”說罷,拿著花枝邊往回走邊賠著笑臉。
“今日溫公子重傷初愈,仙君也來的正好,不如一起喝杯茶如何?”
“好。”
“好。”
“溫公子和仙君可先赴茶宴,本尊去換身衣衫便來。”
雲婠婠心情極好的回了主殿,她半靠在窗沿上,目光一刻不落的看著青昱和溫霽意,她如此用心的經營了好幾日,雖然與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但只要溫霽意努努力,說不定就能跟自己想象的一樣了。
她還在謀劃著等會兒要怎麼做,閻十七卻拿著冰涼的錦帕擦拭起了她的手指。
冰涼的觸感冷的她直打哆嗦,但是比指尖冰涼更甚的還有閻十七諱莫如深的眼神。
“十,十七?”
閻十七倘若未聞的繼續擦拭著,錦帕的柔軟都不及閻十七手下的力道,雲婠婠的指腹紅的像是初夏的芍藥般,越發生痛。
她眉目凝重,這是發的什麼瘋,真當她的手不是手,是木頭,可以鑽木取火嗎?
“停下來。”
“閻十七,本尊叫你……”
雲婠婠驀然失聲,閻十七極為溫柔的將她的指尖放到唇邊,嘴裡呵著熱氣,溫熱的氣息瞬間被沾染上,她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