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的東西。”就在林經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葉祁臨給了他答案。
“這樣麼。”林經理聞言突然間笑了,笑自己的貪財和愚昧,也笑自己走上沒了良心和犯法的道路竟然是這麼的容易。
不該動的東西,除了葉祁臨的逆鱗花家大小姐,那還有什麼?
這男人,到底是無情呢,還是有情?
說他無情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對花家大小姐充滿了執念,說他有情吧,李可心追逐了他這麼多年,最終還是落到了這個下場。
“葉三少,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想要和花氏合作。”許是已經做好了決定,許是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林經理突然間隔著電話和葉祁臨聊起了人生。
“合作?”葉祁臨聞言有些詫異。既然是想要一起合作,為何又要咬花氏集團一口。
林經理和李可心的合作成為了壓垮花氏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為這件事的負面//影響,林經理的廠子一直沒有起色,甚至面臨著倒閉。
若不是當年李可心給了這個林經理足夠的報酬,只怕這個廠家早就倒閉了。
這種不惜殺敵五千,自損八百的策略的一直讓葉祁臨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林經理竟然說自己一直是想要和花氏合作的,這如何能讓葉祁臨不詫異。
“是的,合作。”
“出來做生意,誰不想堂堂正正的賺錢?誰一開始就想弄這些歪門邪道?”不等葉祁臨回答自己是否感興趣,林經理已經開始自顧自的說了很多。
他像是壓抑了很久,又像是等待了很長的時間,隔著電話,便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在華國,花氏集團,是我們這些做原料廠家的終極夢想。和花氏合作,代表著質量和口碑。”
“但是,花氏的門檻太高了,太高了!高到我望塵莫及。”
“你知道嗎,有一次我帶著自己公司引以為傲的原料去見了花董事長,他十分有禮貌的見我了,我第一次見到了所謂的天子驕子,他談吐十分得體,武漢街道和他相處如沐春風,就在我感覺到受到了極大的尊重和肯定的時候,他卻並沒有用我。”
“我問他為什麼要見我,為什麼又不用我。”
“他對我說,見我,是因為我的執著打動了他,不用我們,是我們廠家的原料的成色和規模沒有辦法支撐花氏的需要。”
“可是出來做生意,誰又一開始便具有很大的實力和規模呢,正是因為花季這份禮貌的拒絕,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卑微和悲哀。”
“為什麼有的人一出身就註定了不凡,註定了優雅得體,連拒絕個人,都是這樣的高貴不凡,而我們這些人,從一出生,就揹負著自己的宿命,不斷的努力和掙扎,到頭來,高處的人,依舊是雲淡風輕談笑間將我們的努力和掙扎踩在腳下?”
“當時我就在想,既然這輩子都夠不著了,那乾脆就毀掉。”
“也不知道是我的恨意終於得到了回應,還是花家樹大招風大家都見不得他好。”
“我從花氏鎩羽而歸沒多久,李可心就找上了我。”
“她問我恨花氏嗎?”
“我說恨。”
“她又問我,想不想讓花氏集團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還大賺一筆。”
“我當然回答想了。”
“還能有比讓自己的仇人就這樣子消失,還大賺一筆更加有趣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