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官,你手上沾了血,溼掉了火柴。”士兵小聲說。
“就你聰明!”盧照月踹了他一腳,卻聽得一聲,還沒好全骨頭撞在上面,頓時大叫起來。
士兵也是臉色發白,連聲:“快停車!叫醫務兵!”
指揮官受傷,車隊不得不停下來,醫務兵過來察看了下,搖搖首:“處理不了,得去醫院。”
盧照月一把揪起領口,神情冷冷:“老子有任務在身,你說去醫院!你讓老子當逃兵!”
眾人一片震驚,異樣目光打量帶隊長官,而盧照月回望。
短暫的安靜過後,軍官目光交換,副隊長上尉終出言打圓場:“隊長,我去帶隊執行,您快點去醫院吧。”
“不行!”
“您已經重傷了,去了也沒啥用,還是……”一陣勸,總算把‘不情不願’盧照月重新塞上車。
小汽車脫離了軍方的車隊,駛向醫院方向,盧照月才鬆了鬆領口,吐出一口濁氣:“老子殘著腿容易麼,這些混蛋一個個怕死,不配合……孃的,怕死別來當兵啊!怎就不多幾個姜山這樣呢……”
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裡,臉色閃過慍怒,又低首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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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謝庭樹一拍桌子,茶杯都跳起老高,厲聲:“紀倫真是喪心病狂!”
“其父勉強稱得忠勤,但主上又有何虧負?加以諡號,可所謂恩重如山!”
“而紀倫你身負反賊之力,主上和我們都不加罪,授之於官銜,本應該肝腦塗地,效死以繼。”
“這次本來不過是組織正常調查,不想喪心病狂如此,悍然反抗,擊殺同僚三十多人!”
“喪心病狂!”
聽著反覆說這話,新來的情報科科長看了謝庭樹一眼,不言聲。
謝庭樹發洩了幾句,陰著臉站起身來,揹著手踱著,說實際,這事大出預料,死三十餘人不是小事,更關鍵是後面處置會很困難,這新進科長雖看不到臉色,見只是沉默,覺著一種無形威壓迫,心都縮成一團,不自禁微微發起抖來。
半晌才聽謝庭樹說:“把雲霧山的棋子啟動罷!”
…………
連連出事,天又下著雨,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店館大半歇店,但租界內,還是來往繁榮。
一處酒樓,圍了一道牆,大門緊閉,不接待普通客人,只隱隱聽得樓上箏蕭聲,似乎有人笑談酣歌。
循走廊而進,更覺樓內精美,見幾人倚坐,正說著話,而歌伎卻高唱著瀛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