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其中有個不遠一公里外的莊園就正在召開宴會,那一片區域車馬往來很多,讓孫銘不得不屢屢關注那邊交通情況,以免錯過來人。
就在望遠鏡將所有交通要點都掃過去,快要巡遊過半圈時,一下轉回來,鎖定在大樓下風口幾十米外的十字路口。
“她到底在幹什麼啊……”
水銀路燈下,帶著毛線帽的蘿莉踢了一腳路燈,哐噹一聲輕微響動,豪華精緻木杆頂上的燈盞搖晃了下,還沒等它擺正時,蘿莉又踢了一下,用力並不多,路燈搖晃的幅度又更大了……
蘿莉是十幾分鍾前在宴會莊園那裡追著一隻白貓跑過來,現在小白貓爬到了路燈頂上,居高臨下俯瞰著蘿莉,而蘿莉似乎很固執,一次次連續踹踢在幅度最高點上,形成了疊震,路燈木杆不堪重負地發出吱呀呀的聲音。
讓人聽得牙酸,也是干擾人的聽力,而且這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鍾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最叫人煩躁,有個隊員按捺不住地一躍而起:“這哪家的熊孩子!我去趕走她——”
“別動,說不定敵人也正在觀察這裡,你出去……豈不是暴露出這裡有網?”孫銘冷靜說,又重新舉起望遠鏡:“關於紀倫的情報顯示,此人的反偵察很強……我們不能暴露出一絲蛛絲馬跡,或者風吹草動,魚肯定就跑了。”
於是隊員們只能無語地蹲著各自位置上,聽著那個蘿莉製造的刺耳噪音,無聲詛咒教出這熊孩子的家長。
過一會兒,路燈的燈杆,咔嚓一下折斷了……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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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呆滯目光裡,破壞力驚人的蘿莉抱著她腦袋上的毛線帽,和沿著燈杆跳下來的小白貓一起逃竄。
“快跑~~”
“喵~~”
路燈折倒的煙塵瀰漫在街口,一蘿一貓消失在黑暗小巷子裡,孫銘都忍不住又一次將望遠鏡移動回來,盯著這個發生事端街口,以防有問題。
煙塵中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出來,停在街口,似乎意外地看看地上橫倒的燈杆。
“黑風衣,平頭短髮,面容……是他,目標出現了!他過來了……”
“各隊請注意……請注意,魚已上鉤……等等,他又停下了!”
“他停在那裡幹什麼?”
“已經停了半分鐘了……還不過來?”
“好像在和巷子裡那個熊孩子說話。”
“我們是在上風口,別出聲……安靜,安靜。”
路燈倒地後滾動轆轆聲,碎燈泡玻璃的滑落聲,沙塵簌簌聲,終逐漸平息。
而紀倫在那邊下風口,說話的聲音是斷斷續續,也有些可以聽見:“不要隨便破壞公物,你家長是誰?對,就是你……有沒有素質了?會不會教孩子?”
這些話說出了隊員的心聲,不過,紀倫和巷子裡的家長對話聲音也太久了,雖是解氣,但又引起了一種的煩躁……這樣的連續事件渙散注意,沒有人留意到之前的一蘿一貓都已經消失不見。
一直到了五分鐘,紀倫才揮揮手,似乎和巷子裡的家長結束了對話,走過來,沒有什麼停留和猶豫進了大樓,黑色風衣在望遠鏡的追蹤視野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