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不如說說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你在此地待得時間久,想必瞭解更為深入。”
故緒見得竹詞的面色,心底不由自主是浮現出淡淡不快之意,是將話題岔開了去,他不笨,竹詞心裡有什麼又都表現在臉上,故緒自然知道,這笨丫頭是把狐言當成是他了。
這也難怪,年幼之時,他跟狐言可以說是長得一模一樣,當年重羽從浮雪環海之中帶回來的,可不止他一個人,但不知為何外人卻只知道故緒而不知道狐言。
明明狐言的天賦和刻苦,遠比他故緒出眾許多,兩人相貌相同,聲音相似,就連對待許多事情的反應,都一模一樣,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同的地方就是故緒的血會引發野獸的暴動,而狐言卻不可以。
狐言的血,甚至不是紅色的。
故緒以前曾見過,狐言的血,是金色的。
不過後來重羽把狐玉和狐骨笛交給了故緒,故緒才開始修煉另外一種心法,他的外貌也是因此而逐漸發生變化,狐言曾與他說過,外貌發生變化,心法是其一,其二得緣故就是他把狐玉給了出去,沒有狐玉在身旁,他的血脈始終會少一些東西。
明明狐言任何地方都超出故緒,但故緒卻得到了一切本該有狐言得到的東西,狐言卻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對於故緒的敵意,從小到大,狐言對於故緒的愛護,比重羽都要強烈和周到。
所以在此時見到竹詞的表現,故緒也依舊對於狐言,保持著十足的尊敬和善意。
只是他似乎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兄長,心中如何想。
曾經故緒想過,為何要知道師兄心裡想的是什麼呢,只要知道師兄會對他好,不就夠了嗎?
只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看著狐言笑眯眯與往常沒有任何差別的臉,故緒心中有淡淡不安,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似乎變了。
狐言聽得故緒的話,收了笑,朝遠處瞧了瞧,面上換上一副嚴肅之色:“此事不好說啊,沈家的確招惹上了一些東西,只是這沈家家主沈祀,卻不許我深入調查,甚至連住處都不給我安排,儼然是要隱瞞此事。”
“哦?”
故緒挑眉,天底下居然還有這種事。
竹詞好奇道:“可是當初不是沈家的人去到浮雪山,找人來此地幫忙的嗎?”
狐言點點頭:“不錯,不過沈祀給我的回答是,那是他的妻子被嚇到,做了噩夢,一直在胡思亂想,家中僕人的死亡,他皆以管家施加威壓,管理太嚴才致使那些人崩潰無法繼續支援下去。”
他沉思片刻,有些猶豫道:“我想,這沈祀肯定曉得一些內情,只是他不肯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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