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瘴氣入體,尋常人除了尋找解『藥』,再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但是對於特殊的人來說,就比如這些修道者,體內本就充裕著天地靈氣,自身就帶著一些稀釋緩解的作用。
加以旁人輔助,的確可以驅散體內並不多的寒冰瘴氣。
第一個辦法就是及時將寒冰瘴氣封住防止它不停擴散,而後割開口子,將被寒冰瘴氣侵蝕的血『液』全部擠出,再上『藥』,換『藥』,再擠血,再上『藥』,換『藥』,反覆這個過程,最終可以清楚全部的寒冰瘴氣。
如果這個法子不管用,那還有第二個。
那就是讓一個修為高深,或者體質特殊的人,以自己的血,來中和這些被侵蝕過的血『液』,前提就是這個人自身免疫寒冰瘴氣,這個辦法什麼都好,難就難在找不到一個符合條件的人,而找到符合條件的人後,還有一點比較尷尬。
那就是必須用嘴巴來吸附那些血『液』,因為就算是要用自己的血中和那些被侵蝕的血『液』,同樣也需要將一些被寒冰瘴氣侵蝕已然壞掉的血『液』清理出來,同時將自己的血混合進去,這一點,恐怕只有用嘴巴才可以做到。
而大多數時候,人們都不知道自己感染寒冰瘴氣的地方究竟是哪裡,所以這第二個辦法,對於陌生人或者說是交情不深,非常之尷尬,當然了,對於互有好感但還未有機會升溫的人,更加尷尬。
不過很多人在感染寒冰瘴氣之後,又在第一個辦法無效的時候,往往止步在找不到一個可以免疫寒冰瘴氣的人,所以之後的尷尬,考慮到的人少之又少。
但恰好故緒可以免疫寒冰瘴氣,而他又恰好知道這個法子。
本想著第一個法子管些用,就不會再使用那第二個有些尷尬的法子,哪知這竹詞感染的寒冰瘴氣太過霸道,只能使用第二個法子,所以,尷尬無法避免,他都沒有給竹詞反應的機會。
半晌,竹詞回過神,低頭看著故緒小心翼翼得把那些黑紅『色』的血全部吐出來,手指上有微麻且刺痛的感覺,這才恍然,忙抽回手指:“你幹嘛?!若是這寒冰瘴氣隨著血『液』一同侵蝕進你的身體裡,那我就是個大罪人了。”
先前那神秘人的毒,就是故緒幫她分擔一半,這才沒有危及『性』命,如今這寒冰瘴氣可比那毒素要難纏得多,故緒實是犯不著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
故緒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低頭仔細瞧了瞧竹詞手上的傷口,那小裂口之中流出的血跡已然變為正常血『色』,先前手上冰涼的觸感如今也似乎稍微變得暖和了一點,瞧來自己的血的確是可以中和那寒冰瘴氣。
他抬眼看著竹詞,笑道:“沒事,我的體質特殊,這寒冰瘴氣於我來說,不會有絲毫傷害,但對你可就不一樣了。”
竹詞自然也是發覺手上的變化,心知那瘴氣已然是盡數被故緒給清除出去,不過即使他這樣說,剛剛那一剎心中依舊是猛烈震動,但反之又想,故緒可以作為浮雪山的少掌門,必然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和特別之處。
或許他血『液』的那些異樣,就是他體質特殊的一種表現吧。
只是竹詞想不明白的事是,自己的體質其實也很特殊,而且並不算的是肉身,本是海泥和靈物捏合而成的身軀,理當不會受外界之物影響才是,可為何之前自己不僅中了毒,如今還會被寒冰瘴氣所傷,為了祛除這寒冰瘴氣,還流了不少血
想到此處,竹詞面『色』一變。
故緒見此,不覺挑了挑眉,道:“怎麼了?”
竹詞搖搖頭:“沒事沒事。”